聽到慕容夜明如此開口，攸寧知道瞞不下去了，於是將如何結識慕容追風，到慕容追風如何被感染向著慕容明月娓娓道來。
慕容夜明，聽到卓婉清屍變時，雙目赤紅，狀若一頭受傷的野獸，沒有嘶吼，努力的剋制住自己的情緒，當聽見攸寧說慕容追風被卓婉清撕咬，仍然抱著卓婉清時，一行行血淚從慕容明月的眼中流出，只見慕容明月咬緊牙關，雙手緊握，白皙，陰柔的臉上青色脈絡浮現，加上赤紅的雙眼面目猙獰。
攸寧怕慕容明月再受刺激，沒有開口繼續說下去，而慕容明月知道攸寧沒有說完，咬著牙，顫抖著對攸寧說：“說下去。”
攸寧無奈，索性全盤托出。
當得知洛道上，慕容追風沒有完全變成屍人，實力還得到提升時，慕容明月終於有了一絲欣慰，可一想到卓婉清完全屍變，並被慕容追風裝進棺材揹負在身，慕容明月便感覺萬蠱噬心之痛。
“我受你父親所託，前往李渡城擊殺無常鬼，導致深陷此地。”
攸寧說完，暗歎一聲。
“父親他為何要擊殺無常鬼。”
慕容明月抬起頭，盯著攸寧問道。
“你父親對屍人恨之入骨，想要將其滅絕，而無常鬼恰好在李渡城源源不斷的製造幽魂，傳播屍毒。”
“你父親說他不是無常鬼的對手，所以叫我們幫其擊殺。”
“可根據我們觀察，無常鬼的實力低微，你父親完全可以將其擊殺的。”
攸寧也很是不解，為何慕容追風不自己去擊殺無常鬼，反而要攸寧前去。
“呵呵”
“呵呵呵”
“我知道，這是為什麼。”
“父親不是不能，而是不忍。”
慕容夜明起身，一縷縷黑色氣息從它身上瀰漫開來，將攸寧震飛出去，而後慕容夜明仰天長嘯。
“因為我的名號就是無常。”
“我的分魂便是無常鬼。”
慕容夜明陷入癲狂，驚天長嘯在這寂靜的地下回蕩，殿外廣場上，紅衣教徒和天一暗哨被驚動，紛紛看向慕容夜明和攸寧，殿內的隆譯和仡濮也是大驚，從房內沖天而起，破屋而出，瞬間將攸寧和慕容夜明夾在其中。
“今晚，你們都要死，為我母親陪葬。”
陰寒的氣息從慕容夜明身上瀰漫，一縷黑色魂體從其身旁浮現，看向攸寧。
“對不起，將你捲入這鬼蜮。”
黑色幽魂赫然便是無常鬼，此刻從慕容夜明體內甦醒，得知真相，十分悲切。
“我本天生雙魂，陰陽共濟，得教主賞識，入得紅衣教，前往李渡城調查隆譯擅權之事，本以為是自己是執筆作畫之人，未曾想自己卻是畫中人，可悲。”
“今夜，我便將你們這些腌臢之人全部埋葬，還這李渡城朗朗乾坤。”
場中，最為震驚的便是隆譯，聖詔門夜明的大名他如雷貫耳，紅衣教教主崇尚天人合一，認為本不該有男女之分，六星芒作為紅衣教的吉祥圖案，代表具有雙性特徵的偉大神靈，表示男性原理和女性原理的合一，故而慕容夜明的雙性特徵讓紅衣教主分外欣賞，委以聖詔門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