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進去之後,若是其餘傳承者獲得了傳承,可以開啟血色荒地的桎梏,帶著其餘修士出來嗎?”
周若辰思索著,詢問道。
他這麼詢問,立刻讓梵意識到,周若辰以為,進去了,就出不來。
確實,外界,對於血色荒地的判斷,也是如此——一旦進入,除非掌控逆天的規則,不然是出不來的。
可,知道這些,周若辰竟然還是答應了,這,便讓梵心中,對於周若辰好感更甚,也更加的欣慰和感激了。
“這是可行的,莫說帶兩個,總數,只要不超過‘九’,就沒有任何問題!不過,這也只是先祖古籍的記錄,是不是真的,卻……沒法判斷,畢竟……情況,你也知道。
但想來,先祖古籍的記錄,應該不會有錯。”
梵倒是沒有非常肯定,而是給出了最原始的答案。
“那就沒問題了,古籍記錄,肯定不會出錯的。那個時代,記錄之存在,能記錄,必定也經過了考證。”
周若辰‘鬆了口氣’,輕鬆說道。
“是啊,不論如何,這件事,拜託了。”
梵感激說道,說著,再次鞠躬。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老哥,別這樣了,你也說,禮節之類的,別太計較……”
周若辰哭笑不得。
“是是,老哥我也是老糊塗了,太激動了……終於看到了一些希望……”
梵當即唏噓說道。
……
周若辰答應梵之後,梵確非常的激動。
以至於,以他的心性,竟是很久,都沒有能穩定自身的情緒。
這種情況,其實是很少見的,畢竟,以梵的能力而言,要控制自身的情緒,那是相當容易的一件事情。
“唉,讓你見笑了,若辰小友。這些年來,不是沒有修士進入那三顆血星之中,但結果,無一例外,都有去無回。而當時,其實我們讓他們進去,也沒有絲毫的把握,所以更多的,不是激動,而是憂心忡忡。
可是,若辰小友你不同,你是外在的血脈,所以對於血星本身,就有一定的抵禦能力,不像是我們樓蘭古族的血脈那樣,受到了根深蒂固的影響。
另外一方面,你作為外在血脈,卻又對樓蘭戰王傳承,有著深刻的認識,對於血河殺機的變化,也有著一定的駕馭、抵禦能力,這,才讓老哥我看到了巨大的希望。如果說過去那些修士,僅僅只有一成不到的把握的話,你,起碼也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再加上你能讓迦南劍道‘青睞’,作為‘臨時傳承者’,這本身證明,你,比之我們這些修士的天賦,都要好太多太多。你也知道,哪怕是‘臨時傳承者’,那可也是極為難得的‘榮耀’的,也是一種天賦最直接的證明。”
梵唏噓不已,卻也無比認真的解釋說道。
“這一點,我確實可以理解,老哥至情至性,值得小弟敬佩。”
周若辰溫和說道,言語,也同樣極為真誠。
以梵的身份和地位,能做到這一步,確實是已經給足了周若辰面子。
更遑論,他也給出了極致的承諾。
“說來慚愧。豐岐這小子成長了起來,你又給予了他脫胎換骨的恩情,更是救他脫離了苦海,甚至於包括感情,也算是你的行為而導致菲娜跟了他,可是他,卻有心……置你於死地,這小子,對於感情……太過於執念了。
更慚愧的是,為了這份戰王傳承,為了這戰王唯一的後輩血脈,因為他的感情執念,我們不能對菲娜動手,所以也無法去調和你和菲娜之間的矛盾。
我也知道,哪怕是菲娜願意放手,你也未必願意饒恕她。
她的一些所作所為,確實觸碰到了你的一些禁忌。換做我是你,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梵談及了這件事,卻也有些頭大。
作為一個如此強大的人物,在這件事情上,如此開誠佈公的說了出來,這份誠意,已經很足了。
“這件事,你們不需要參與就好,那菲娜,若不動手,或許,看在樓蘭先祖以及老哥的面子上,我便也懶得多計較。但她若是真要動手,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周若辰說道。
“嗯……這件事上,我只能確保,你在樓蘭古族,誰都動不了你。但是你離開樓蘭古族之後,就要靠自己了……這件事上,老哥很是慚愧。若非是菲娜和豐岐的關係,其實老哥一個念頭,滅掉洞虛那東方一脈的一系列修士,也是沒多大問題的。”
梵面帶愧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