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索亞也跟隨殿下去北纓,路途遙遠,也好照顧聖子殿下”,從官索亞說道。
“密多羅(7),你也去嗎?”,索亞問著一旁的冰冷小小少年。
“嗯”,密多羅仍然是少言寡語。密多羅在索亞經常彙報給師父的訊息中,反覆聽過一個名字,“阮唐”,他對這個人起了興趣,“為什麼聖子這麼關注她?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何不同?”,小小冰冷的少年,冰山魔童第一次對一個人有了探究的慾望,而索亞也想趁機見見阮唐,他直覺聖子殿下一定會去看她的……。
阮唐10歲啦,依然是招貓逗狗的年紀,喜歡出去玩,她自從去年由太后娘娘帶著去過護國寺見過來因禪師以後,就對他一發不可收拾起來的崇拜,“來因禪師好帥,好有氣質,冰山大叔,我喜歡,小石頭……”,小阮唐對著弟弟說道。
“姐,太后娘娘帶你去見他是想為你祈福,沐浴下佛光,修身養性,你怎麼能看上來因禪師的顏色呢,佛家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小石頭阮珞教育姐姐說道,主要是為了點醒花痴的姐姐,“況且,姐,他年齡都可以當你爹了,你與他是不可能的”,小小少年似乎看出姐姐的所想,潑了她一盆冷水說道。
“什麼啊,小石頭,來因禪師是出家人,不要褻瀆佛祖哦,吶吶,小石頭,來因禪師與我有一雙同樣的桃花眼,你看看”,小阮唐湊到自家弟弟面前,臉貼著臉讓他看清自己的水潤潤的大桃花眼。
小小少年鼻子中湧入了一股蓮花的清香味道,還從她清澈的雙眼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的身影,他不自在的推開了小少女,“姐,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我早就知道你的眼睛是桃花眼了,還看什麼”,小小少年耳尖粉粉的,傲嬌的說道。
“這樣你看的詳細嘛,我總覺得我和來因禪師很有緣分,很想親近他,說不定我們是親戚呢,眼型都一樣”,小小少女嘀咕道。
“你與我是親姐弟,與他不可能有親戚關係的”,小小少年打擊道。
“小石頭,來因禪師什麼來頭啊”,小阮唐對著自己的親弟弟撒嬌道。
“怎麼總向我撒嬌”,小小少年心想道,無奈的說道,“秘密,我可不知道,只知道他10年前就突然進了護國寺當了和尚,正好是你出生的那一年,護國寺可不是一般人能隨意進去的,只有王孫貴族才可以,他或許是哪家的貴公子吧,看破紅塵了……”,阮珞小小年紀就知道的不少,
“哇,小石頭,你好厲害啊,真不愧是我弟弟”,小少女誇讚弟弟的同時還不忘誇自己。
“別誇我了,姐,練字去”,小石頭不忘監督自己的姐姐,說道。
“不嘛,好無聊,出去——”,小阮唐剛想說出去玩,就被小石頭老師附身的說道,“那去練習繡工”。
“不要啊”,小少女假哭道。
“否則我告訴爹……”,阮珞面無表情的說道。
“小石頭開始忤逆姐姐了,我的命好苦啊,我養你這麼大容易嘛……”,小少女哭唧唧的說道,翠萍在一旁偷笑。
“什麼跟什麼啊,哪學的,姐”,小石頭無語。
“好吧,我去繡荷包啦,去給來因禪師繡一個,嘿嘿”,小阮唐嘟囔道。翠萍心想,“小姐,你的荷包還是不要‘玷汙’來因禪師的眼睛了”。
阮珞嘆了口氣,老成地繼續練字,做功課,心想,“姐姐真不省心”。
護國寺
來因禪師正在修行,他撥弄了會佛珠,突然停了下來,心開始不靜了,回想起前日劉氏帶個小姑娘來見自己,910歲左右,那孩子玉雪可愛的,嬌俏動人,活潑好動,在自己面前又好奇又喜歡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看著自己,讓他平靜許久的心有了波瀾,“10年了,那孩子長大了,被養的很好,沒有任何驕縱之氣,她身聚佛光,桃花旺盛,但是恐有桃花劫,所幸都有貴人相助……”。想著那孩子看向自己迷戀崇敬的眼神,來因笑了笑。
“想什麼呢,妙果”,了虛法師有10年沒有見過他真心的笑過了,平時都是一副無慾無求的臉,修行佛法也不是把人弄成木頭人。
“師父,沒什麼,有些擔心那孩子”,來因說道。
“那個與佛有緣的孩子啊,老衲在她出生的時候觀了下天象,是個有大功德的孩子,福澤綿厚,若養在佛門,可有大的成就,可惜入了凡塵去,恐有磨難……”,了虛法師嘆道。
“師父,有何破解之法,來因在塵世中唯有她一個牽掛”,來因焦急的說道。
“不可,順其自然,一切皆有天註定,若佛祖喜歡她,自會保佑她逢凶化吉,她是佛祖所偏愛之人,但是若喜歡過頭了,也會有夭折、短壽的風險……”,了虛法師唸了聲佛號,說道。
“那來因多為她祈福,祈求佛祖多多庇佑她……”,來因虔誠的說道。
“阿彌陀佛,自古佛祖的使者都會經歷磨難,但願那孩子可以平安長大,希望可以保佑紅蓮大陸……”,了虛法師意味不明地自言自語的說道。
“大寶,又出去玩了,去跪祠堂……”,阮老爺說道。
“老爺,寶寶還小……”,阮夫人勸道。
“慈母多敗兒,你就是總是慣著她!”
幾乎每天蓮院都會傳出阮老爺的怒吼聲。
小阮唐都已經習慣了,她表示祠堂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