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小石頭,阿遠的濟世堂被封了,阿遠是不是出事了”,阮唐實在想不出來她能問誰了,爹一直沒回來,娘又不知道具體情況,只能問機靈聰慧的弟弟了。
“可能治死了人或是賣假藥被抓了吧”,阮珞在看書,頭也不抬的說道。
“怎麼會?阿遠醫術這麼好,怎麼會賣假藥,小石頭,不要敷衍我啊”,阮唐生氣地把他的書奪過來說道。
看著認真的姐姐,阮珞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啊,姐姐,要不你等爹回來再問吧,不要耽誤我學習啊,你弟弟的學業比司清遠重要吧”,小石頭耐心的說道。
“啊——,笨蛋小石頭”,阮唐無奈地回到蓮院。
“唉,傻姐姐,最近皇城司抓間隙鬧的沸沸揚揚,顯然那個司清遠被懷疑是敵國的細作所以被抓,爹明顯是辦案子呢,姐姐一定是被利用了,但願她不知道真相……”,阮珞想到。
再說雲霖這邊,他離開公子和駱齊後就開始聯絡藏在霜城的南越探子,趕回去後發現公子他們已經被捉了,心急如焚的他想辦法聯絡南越,請求救援公子……。
阮唐已經等了司清遠三天了,她天天都來濟世堂門口坐著,來回有官兵巡邏,本來來到濟世堂附近的人都會被認為與敵國間隙有關,被抓到黑獄嚴刑逼供,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沒有人會頂風往濟世堂那湊,儘管他們認為司大夫很好,曾經也受過他的恩惠,可是小少女不怕,別說還真沒有人敢捉她。
他們或多或少也瞭解到這是個不能惹的人物,之前有個不會看場合的小官員想捉阮唐,立馬被身邊的親信攔住才沒釀成大禍,後來這個小官員就被革職查辦了。
於是皇城司探子都對坐在臺階上托腮等待的小少女視而不見。
“唉,阿遠你在哪,還會回來嗎……”,小少女喃喃道。
“小糖塊,在這等情郎嗎?你等不到了”,溫熹身穿萬年不變的黑衣,素著一張陰鬱的臉嘲諷道。
“你說什麼,阿遠才,才不是,還有他會回來的”,阮唐扭過頭懶得理他。
“他被認為是南越間諜,帶著任務而來,你被利用了……”,溫熹饒有興味地說道。
“胡說,你們可能誤會了”,阮唐有些心慌,大眼睛轉了轉,轉頭露出微笑,雖然有些勉強,“溫熹哥哥,阿遠在哪?在黑—獄嗎”,阮唐儘量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對他說道。
“別裝了,求到我的時候溫熹哥哥,煩我的時候就溫熹,你還差的遠呢,小糖塊”,溫熹冷酷的說道。
“喂,你告訴我嘛”,阮唐的眼睛在閃爍,不自覺的在撒嬌,“阿遠一定在受苦吧,他到底是不是間隙啊”,“是的話,她該怎麼辦啊,怎麼救他”,心想到。
“撒嬌也沒用,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父親應該知道”,溫熹說完也不顧小少女的呼喊轉身離去。
“你,你混蛋,你等著,不告訴我還來煩我”,遠處傳來小少女的怒斥。
“阮寶還在打聽那個南越探子嗎”,北纓帝宇文及對著下面的阮永寧問道。
“我家的傻大寶天天在濟世堂等著,臣這幾天都不敢回家了”,阮永寧溫柔的說道。
“先不用管阮寶,審訊的怎麼樣,他們掌握了什麼沒有”,宇文及冷冷地問道。
“沒有什麼進展,南越的間諜嘴都很硬,也挖不出來什麼有用的資訊,他在我們這邊收穫不大……”,阮永寧說道。
“嗯,繼續審,不行就……”,宇文及冷酷的說道。
“是,陛下”
“你先不用回阮府了,省的阮寶煩你,最近她也不來宮裡了,倒省了些麻煩”,宇文及幽幽道。
“臣會管好大寶的,臣告退”。
“曹德,別讓太后知道阮寶與司清遠的事”,宇文及按了按眉心說道。
“是,陛下”
“啊——,小石頭,爹是不是在躲我,三天沒見了,他也不知道回家,娘都想他了……”,小少女抓狂的說道。
“是姐姐想爹了吧,為了那個人”,小石頭毫不留情地說道。
“小石頭最懂姐姐了,小石頭,去找爹嘛”,阮唐故技重施對著弟弟撒嬌道。
“不可能,我是不會為了那個敵國間諜求情的”,阮珞斬釘截鐵道。
“那萬一是誤會呢”,阮唐希冀道。
“誤會,爹自然會放了他”。
“啊——,小石頭——”,阮唐還想勸阮珞。
可阮珞只顧練字再也不搭理粘人的姐姐了。“哼,你們都不管阿遠,我管,萬一誤會了,那地方進去容易,出來難”,阮唐眼睛憋著一泡眼淚跑走了。
阮唐在蓮院自顧自的說話,想辦法救阿遠,突然一個小紙團擊中了小姑娘的背部,阮唐看看四周無人,撿了起來,紙條上面寫著:若想救司清遠,速來濟世堂後院。阮唐覺得救阿遠的機會來了,想也沒想就要趕忙出府去濟世堂。
“哎呦,阮寶,慢點跑,奶孃給你做的半糖點心,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