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可真是會安排呀。”在一旁半天沒說話的王太后,有些不悅地說道。她看著王殊月不甘心的背影,心中也有些憤憤不平。
“哀家有些不明白,皇后安排的后妃侍寢,說是每月皇后侍寢十日,其他二位夫人輪流侍寢七日,三位美人輪流侍寢二日。剩下的女史沒有陛下召見不得侍寢,可哀家就納悶了,怎麼這華夫人一個月還能侍寢大半個月呢?”
“母后,臣妾病了很多年,這病時好時壞,臣妾也是有心而力不足,只好讓其他宮妃代替臣妾。”凌希小心翼翼地說著,她當然得病呀,她不病,向弘宣怎麼能有機會召幸鳳煢瓔,她還煞費苦心地,總是挑唐美人,徐美人以及柳美人不方便的那幾日為侍寢的日子,這麼一來,向弘宣就能自主選擇誰來侍寢,而且還讓王太后說不出話來,最主要的是,也跟她這個皇后沒有關係,侍寢她是公平安排了,可宮妃不方便,她也沒辦法。
“皇后這病還真是有意思呀,哀家怎麼看,今天皇后中氣十足,可比哀家精神多了。”王太后的臉上早已佈滿了怒氣,凌希的這套說辭就是鬼扯,既然病沒好,幹嘛著急安排自己侍寢,既然安排了又不真的侍寢,這不就是變相地佔著坑位,讓向弘宣寵幸自己喜歡的後宮女人,很顯然凌希這是全心全意為向弘宣服務,什麼時候帝后之間這麼有默契了,王太后更加疑慮重重。
“臣妾,今日稍微好一些了。”凌希唯唯諾諾地說著,她知道王太后是真的發怒了。
“是嘛,反正華夫人與王夫人今天身體都不適,那就都別侍寢了,倒是皇后,為了這個中秋宴可是費心了,陛下應該好好安撫皇后才是,既然皇后今日身體好些了,今夜陛下就宿在皇后的寢宮吧,皇后你的身體可以嗎?能侍寢嗎?”王太后冷冷地說道。
王太后看凌希久久沒有回答,她又緩緩地說道:“皇后的病以後能慢慢地好起來嗎?如果不行,那以後就別安排皇后侍寢了,皇后也別操心這後宮的事務,這樣就更不利於皇后養病了。”
凌希一驚,看樣子王殊月與鳳煢瓔的後宮爭鬥比她想象得還要嚴峻,連王太后都出面替王殊月爭寵了,這麼看王太后是不會放縱鳳煢瓔專寵後宮了。而今天她不長眼地攪亂了王殊月的爭寵,估計王太后這是在責怪自己插手王殊月與鳳煢瓔爭寵一事,王太后怕是想逼自己退回椒房殿,繼續做那個一步不出椒房殿的病弱皇后吧。
“那朕今晚就休息在椒房殿了,母后放心,皇后的病朕會上心的,以後皇后會慢慢痊癒的。”向弘宣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凌希的身旁,他的一隻手輕輕地搭在凌希的肩頭上,和顏悅色地說道。
聽到向弘宣這話,王太后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緩緩地從席位上起身,在秦嬤嬤地攙扶下,王太后也怏怏不快地離開了宮宴。
“走吧,皇后,擺駕椒房殿。”向弘宣輕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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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弘宣走進椒房殿,只見凌希恭恭敬敬地立一旁。從凌希進宮後,他還是第二次來這椒房殿,與第一次他們大婚那晚不一樣的是,向弘宣這次沒有揚長而去,他安靜地坐在床邊,偌大的椒房殿中他與凌希倆人沉默不語,就這麼寂靜地待著,向弘宣也有些不自然的輕咳幾聲。他挑眉瞟了一眼凌希,凌希依舊面無表情地站在那。
“皇后,今日辛苦了。”向弘宣輕聲地說道。
“臣妾不辛苦,都是臣妾應當做的。”凌希恭敬地答著。
向弘宣有些尷尬,他彆扭地起身在椒房殿裡踱步起來。
“這都九月了,椒房殿怎麼還是有些熱,內侍沒給椒房殿送冰塊嗎?”向弘宣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這股子熱勁到底是因為這夏日的餘熱,還是因為這尷尬的氣氛。
“陛下,臣妾怕冷,9月後椒房殿內就不安放冰塊了。”說完凌希就一個轉身,又呼喚道:“來人,快給陛下上些冰飲,再往殿內添些冰塊。”
“無妨,皇后既然怕冷,冰塊就免了吧。”向弘宣看著身材有些纖細的凌希,不禁想到也許凌希這幾年不都是在裝病,可能她的身體真的有些不好吧,哪天還是要派個太醫給凌希好好瞧瞧才行。
不一會宮人端上了清涼的冰飲,向弘宣一口飲下,身上的熱度似乎也下去不少。
“陛下,讓宮人給您寬衣吧,臣妾先去沐浴更衣。”凌希輕聲說道。
聽到凌希這話,向弘宣的嘴角輕輕上揚,他微微點頭,凌希很快就退出了內殿。
不一會一個素衣宮人走進內殿,跪倒在向弘宣的身前,向弘宣有些疑惑,走上前去,輕輕抬起女子的頭,一張素淨的臉映入他的眼中。他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那日椒房殿後院中,那個頭戴荷花的宮人嗎?確實長相秀麗。
“陛下,皇后娘娘身體不適,讓奴婢前來侍寢。”秀珠有些羞澀地說道。
向弘宣轉身向床邊走去,感情他這皇后,給他送了個秀色可餐的宮人,皇后給皇帝送小妾的事情,他向弘宣還是頭一次遇到,要是劉曼枝恨不得後宮沒有其他女人,凌希倒好,主動送上美人,凌希這個皇后,還真是貼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