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未落,十數萬大羅步卒、騎兵再次邁步,向前逼近。
步卒們腳步落地有力,騎兵策馬而動,同時踐踏地面。
大地震盪,城寨也在這種壓迫下,也隱隱晃動起來。
“不勞太子擔心,聖上一切都好,城寨有我安莽精銳駐守,自保無虞!”
姜離雙眸微微眯起,朗聲笑道:“既然羅國誠心為大周效力,不如立刻調轉方向,向西行進,我會命安莽將領接掌大羅軍隊,前去阻擊北莽殘部。
“太子若擔心聖上安危,可孤身進城,我會親自帶你去見聖上,聖上若知你的心意,必然心中寬慰!”
“鎮軍候,你為何不讓我國大軍進入城寨?難不成,你想趁著景皇聖體有恙、城寨兵力匱乏之際,謀權篡位?”
樸奎泰面色驟變,臉上浮現出冷酷鐵血的神情,大聲喝道:“姜離,我限你三息之內,命人開啟城門,否則為了聖上的安危,我也只能迫不得已的蠻力破城了!”
“樸奎泰,你父皇就是這麼教你做事的?”
城寨上,忽有華蓋升起,湧現出許多道身影,全都是身穿宦官宮袍的大內近侍,簇擁著一道高大威嚴的金袍男子,出現在城頭。
景皇眉頭微挑,目光冷冽的望向城下的大羅軍隊,淡淡問道:“樸奎泰,你想將大羅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麼,今日若你羅國兵卒觸碰到城寨一磚一瓦,來日大周鐵騎踏平你大羅國度時,你可不要後悔!”
“景皇!”
樸奎泰及金延宗主、花霄道主等大羅高層見到景皇出現,心臟劇烈跳動,不由自主的生出深深恐懼和敬畏。
大周朝自立國之日起,就是壓在羅國頭頂的一座大山,景皇執掌三州二十八省,氣運加身,攜一國之勢,不怒自威。
只是靜靜站立在城頭,就有不可違逆的至尊氣勢,籠罩全場。
“哼,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景皇,或許只是鎮軍候的障眼法罷了!”
樸奎泰冷冷一笑,暗暗咬牙強撐,大喝道:“大羅的勇士們,勝利就在前方,撞破城寨,斬殺大周叛賊姜離,救大周皇主脫離危境,無論何人斬殺姜離者,封侯賞地!”
“殺姜離,封侯賞地!”
大羅軍卒們振奮呼喝,士氣陡增,雙目通紅,如狼似虎的撲殺向大周城寨。
士氣、血氣融合凝聚,彷彿一頭撼世兇禽伸出利爪,狠狠撞擊而來。
“姜離受死!”
大羅步卒中,一道金影呼的飛起,凌厲如颶的武道精神化為一道腿鞭,自高而下,直直劈向城門。
腿影未到,城寨門頭就被凌空壓下的拳意精神鎮壓的吱吱裂開,駐守城牆的大周軍士們更是如遭重擊一般,全都被壓在地上,身上甲冑、手中長戟,節節寸斷。
“素聞金延宗腿法冠絕天下,今日我便領教一下,看世間傳言有幾分是真!”
姜離面對金延宗主的凌厲攻勢,身形未動,卻有十道如晶化形跳出,同時撲向高空。
十道化形在半空相互聚合,化為一條頭生獨角的金色龍蟒,十數丈的龐大身軀猛地一甩,蟒尾直接與金延宗主撞擊在了一起。
沒有想象之中的聲勢浩大,金延宗主就直接被蟒尾抽飛,連同武聖的拳意精神,也被一同凌空抽碎,在蟒尾掀起的颶風中被裹挾吹卷,一路衝出,將沿途上的數千大羅步卒全部掀飛。
“什麼!”
策馬賓士中的大羅將領們無不驚懼色變。
金延宗、花霄道是大羅最為頂級的宗門,與大周十大宗門齊名。
金延宗主更是一位成名數十年之久的中階武聖。
雖然不是大羅國第一高手,卻也是位列九州最頂尖層次的存在。
大周朝固然高手如雲,但一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又能有幾分斤兩?
因此誰也不曾想到,姜離僅僅一招,就能擊敗一位中階武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