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劍再次飛起,也與地聽天視法陣重新建立了聯絡,徐徐飛入虛空,瞬間隱遁。
“時戎,九天之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那人是誰為何能夠奪走朕對大周皇朝氣運的掌控,經此一役,大周氣運折損嚴重,不知何時才能修復!”
景皇司馬屹於皇宮廢墟上孑然而立,一副形隻影單的樣子。
雙目佈滿血絲、髮髻鬆散、炎雀皇袍更是褶皺破損,沾染血跡,哪裡還有一點大周皇主應有的儀態威嚴。
見到姜時戎自高空緩緩落下,立時急聲追問。
“聖上剋制!”
姜時戎紫冠蟒袍,氣度森嚴肅穆,面朝景皇弓腰頷首,聲音刻板洪亮:“皇天劍與地聽天視法陣被人侵入,一時失控,臣也摸不清那人的來歷與底細,而且那人神魂本源充沛圓整,絕非轉世之魂,當為這個時代應運而生的人物。
“不過他現在已然魂滅道消,雖觸犯我大周威嚴,攪亂朝綱氣運,卻也無法再度責罰懲戒,聖上可不必再憂心此人!”
姜時戎頓了頓,又道:“只是而今,我大周可能要面對的危險卻是更加嚴峻,在九天之上出手誅殺那人的,是五位古之遺族,全都是六次雷劫以上的鬼仙高手。
“他們冒險利用秘法這樣氣息而來,監視大周,絕非沒有原因,臣猜測很可能與小皇子的出生有關!”
“你是說,滅殺侵入地聽天視賊人的那些存在,並非是我大周之友,反而包藏禍心,意圖對朕的皇子不利?”司馬屹心頭一震。
“臣認為就是這個原因,只是不知侵入地聽天視陣法的賊人為何會冒死出手,滅殺掉他們之中的一尊分身。”姜時戎低聲回道。
“哼,不管是何原因,那人都罪該萬死,掌控我大周太祖的皇天之間,侵入地聽天視法陣,化身天地,揣度我大周境土,居心叵測,是要對朕取而代之?奪我司馬一族的天下!”
司馬屹重重冷笑,眼中迸發出滾滾殺機:“命盛京府與皇城諸衛立時搜查全城,那人是神魂降臨,肉殼必定就在附近,朕要將他找出來,碎屍萬段!”
他話音落下,又仰頭望天,心中惋惜不已。
雲空之上,大周皇朝氣運已經漸漸歸於平靜,重新聚合起來,大若華蓋,遮擋整個盛京皇城。
只是原本厚若累雲的華蓋,此刻卻明顯稀薄了一些,一些地方,甚至隱隱有細微的裂痕忽隱忽現。
雖然遠遠望去,依然氣勢鼎盛沉厚,卻再無蒸蒸日上的充盈蓬勃之感。
反而有一種壯士遲暮之意。
難道我大周朝自此刻起,就要由盛轉衰了麼?
司馬屹捏拳而立,升起強勢迫人的威壓。
大周為九州上國,佔據天時地利,四代雄主勵精圖治,國運昌隆,必是今古時代的第一帝朝。
“傳朕命令,二十七行省各衛所立時上報諸衛編制、甲冑、糧草底蘊於兵部!”
“時戎,朕要你調動天下兵馬,為朕調集精兵兩百萬,役兵五十萬,罪軍三十萬,奴兵三十萬,三月內做好西征出發的準備!”
“令戶部立時調集大週一切可用錢糧,開啟全國五成糧倉,命工部調集甲冑兵器,徵用民夫於西域建造防禦工事。”
“同時,徵召新軍的速度必須加快!”
“傳朕命令,向大周附庸各小國部落發出命令,讓他們舉國助戰,未來攻克西域瀚殤兩州,以他們各自所立功勳,分封領土、分割西域屬民!”
“……”
司馬屹一道道旨意不斷傳下,遠遠守候在一旁的太監總管們,紛紛聽令,向外傳達。
“朕從不信命,只信自己,既然朕生而為皇,就註定是九州一帝,何為氣運,不過爭與奪爾!”
“既然大周氣運消弭,那朕就親自出徵,將這份氣運重新自九州天地掠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