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眸光微凝,並沒有感到太過意外,早在這些前秦遺族進入大帳時,他就已經感應出這些人的大致境界。
一位二十六七歲的神變境宗師,即便放眼整個大周都是極為罕見的存在。
贏穆的確有值得驕傲的資本。
可在他的面前叫囂,這樣的境界實力卻是遠遠不夠的。
“公子,我們此次前來只是和談,既然這位大周的鎮軍候瞧不上我們秦族,也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
蒙義雲輕輕拍了拍贏穆的肩膀,冷聲道:“和這樣目中無人、目光短淺的人,不值得動怒,不用姜時戎出手,西域諸國派出幾隊人馬就足以滅他了,屆時他就知道誰對誰錯了!”
蒙義雲看向姜離道:“鎮軍候你好自為之吧,除了秦族,無不會再有任何勢力能夠真正的給你助力,你坐擁離省看似風光無限,但此處自古就是兵戎,我看你能守得住幾時!”
話音一落,蒙義雲重哼一聲,袖袍一揮,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出營帳。
“姜離,你等著瞧,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秦族的底蘊不是你能揣度的,涼州、莽州,我勢在必得!”
贏穆咬牙冷笑,也是拂袖而去。
“若七國遺族都是這樣的品性,真有亂世降臨,絕對是九州平民的災難!”
姜離看著這些前秦遺族憤然離去的背影,只是暗暗搖頭。
朝代更迭,多是特定的時代造就。
國與國之間的征伐吞併,本就是你死我活,不擇手段。
七國遺族心存復國之念,也無可厚非。
但若只因一己私慾,就將一個太平時代徹底攪碎,讓無數無辜平民置於水火之中,卻是姜離無法容忍的。
當戰爭的車輪無情碾壓過來的時候,只有親歷者才會知道那是何等的殘忍無情、暗無天日。
高貴的遺族皇脈們,自然是體會不到的。
“希望這些遺族能有自知之明,若真敢在太平時代掀起亂世序幕,我倒也不會介意,用你們的肉身提取真元丹!”
……
“蒙叔,剛剛為什麼不讓我教訓一下那個姜離,他年紀方才十六,至多也不過八境!”
贏穆走出營帳,憤憤難平。
一想到姜離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他心中怒火就不可遏制的燃燒起來。
“少年得志、張狂目斷,也是人之常情,他現在身居高位的確有這個資本!”
蒙義雲面色陰沉,冷冷道:“不過現實會教他如何做人的,離省之地我們勢在必得,非到萬不得已,我們還不能和他直接撕破臉皮!”
“難道就這麼算了?”
贏穆恨聲道:“你也聽見他是如何羞辱我們秦族,羞辱父親的,我們秦族何時如此不堪了!”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一行人在安莽府兵的護衛下走出城池,蒙義雲回望高聳的城牆,冷笑道:“我會讓他知道,這座看似雄偉的大城,是如何的不堪一擊!”
……
前秦遺族的到訪,只是安莽城營建過程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姜離也並未將這些前秦遺族真正放在心上。
神塔降臨的時日越來越近,姜離也在為神塔之行做好各種準備。
在黃金的作用下,符狄又為姜離借來了兩件擁有須彌空間的法器。
雖然其中的空間,比起姜離的須彌戒要小上很多,也是極為罕見的珍稀法器。
加上符狄的玉墜,姜離手中也有了四件儲存器物。
之後的十幾日時間裡,姜離全力以赴修行氣脈,爭取在神塔降臨前,進階氣脈凡階的最後一個境界,氣宗!
他打算在進入神塔空間後,激發胎化神通,迴歸嬰孩狀態,重塑一次肉身根基,武脈境界也將迅速回落至普通人的狀態。
在這期間,必須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