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戎聞言,只能收回話語,向著門外命道。
“侯爺!”
一名蒼髯如戟、膚色黝黑宛若黑炭的魁梧甲士推門而去,雙手奉上一枚蓋著火漆的信箋。
“為何如此之遲,自五天前就再未有信箋送回!”
姜時戎接過信箋道。
“據送信的暗探稟告,西路形勢在十二日前驟變,但訊息封鎖的很嚴,咱們在莽州的人除了探聽到景皇急命兩路軍馬馳援西路外,就再無音訊傳出!”
魁梧甲士甕聲甕氣道:“後來千辛萬苦探聽到一些情況,但欽天監卻已經祭起大陣,將北方邊境嚴密探查,更有很多射手日夜在邊境巡邏,射殺一切飛過的碧隼信鴿,只能派人親自攜帶信箋而來!”
“西路軍出問題了?”
姜時戎眸光一凝,覺得十分蹊蹺。
景皇連派兩路大軍支援西路,足以說明西路軍遇到的情況十分棘手,甚至岌岌可危。
可自從北伐訊息放出後,莽汗已經將八大王族的精銳力量和絕頂高手,全部調往王庭。
西北部的莽軍很難出現武聖、鬼仙以上的強者。
一般情況下,縱然與西路軍全線火拼,也不可能出現實力過於懸殊,或者是急劇反轉的情況。
帶著疑惑,姜時戎拆開信箋,神情立時驟變,眼中浮現出震驚、驚慌的神色。
“岳丈,你這一次向莽州派去了多少人?”姜時戎急問。
“一位武聖、一位鬼仙,以及神變宗師六人,還有兩名奪舍境的道法高手,足以殺死姜離了!”
賀樓殷有些奇怪:“你問這個做什麼?西路軍出了什麼事?”
“洛兒闖下了彌天大禍,我就應該讓他去北莽!”
姜時戎舉起手中的信,怒其不爭道:“洛兒統領五萬軍馬負責西翼作戰,卻因為存了與姜離比斗的心思,私自率軍遠離規定路線,致使西翼防守空虛,涼州大營被百萬莽騎偷襲,西路軍大敗!”
“什麼!”
賀樓殷猛地站起,不能置通道:“不可能,洛兒怎麼會犯下如此荒唐的過錯,其中必然有不為人知的隱秘,很可能被人暗算了!”
他想了想,道:“或許就是姜離,我這些時日打探了此子的很多事情,姜離陰險多謀,手段行為常常出人預料!”
“岳丈之言倒也並非沒有可能,但現在最為關鍵的是如何讓洛兒的罪責減輕到最低,保住性命!”
姜時戎看向魁梧甲士道:“黑塔,傳我命令,怒虎衛、血虎衛、天虎衛、隱武閣隱武甲、乙、丙客卿全部出府,立時向莽州西北進發,對叱羅、拓跋兩大王族的首領貴族,實行斬首之策!”
姜時戎又向賀樓殷道:“岳丈,請立時傳訊賀樓家的高手,讓他們放棄襲殺姜離,先去救洛兒,一旦救下,立時製造玄洛已死的假象,想辦法將他帶回大周!”
“好,我這就去辦!”
賀樓殷緊張點頭,連忙自袖中取出一個玉盒,透過半透明的玉璧,隱隱可見一個拳頭大小的禽類在其中跳躍。
賀樓殷開啟玉盒,對著裡面說了幾句話後,走到書房外輕輕一晃,玉盒中就有一道翠影飛出,嗖的一下衝入雲空消失不見。
“好快的速度,難道這就是傳聞中賀樓世家豢養的奇鳥竊言鵲?”
魁梧甲士眨了眨,有些驚奇,以他的武道境界,竟也沒有看清這隻飛禽的樣子。
“侯爺,宮裡來人了,說是聖上有天大的賞賜,降於侯府!”
一名年約四旬的中年文士也在這時快步走入隱武閣,喜氣洋洋的稟告。
“聖上有賞!”
姜時戎與賀樓殷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