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瑪……”她們已經甜甜地待在楚飛的懷中,什麼冷不冷師兄的早已拋於腦後。
楚飛左臂一個,右臂一個,苦澀而無奈地笑了笑。
可是周圍就怒了!奇了!憤了!什麼!她們竟然叫那個年輕的男子阿瑪,阿瑪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年輕的男子是她們的老父親嗎?
所有人不約而同哀己不爭、怒己不幸,氣氛那是忽然之間悲哀到了極點,大家紛紛眼淚汪汪地望著楚飛。憑什麼啊啊啊!
“這位仁兄,你……你是她們的父親麼?”白衣的書生青年深吸一口氣,走近微微一笑,“在下從未見過你,不知你是否來……”
不過書生的話音至此,卻是停了下來,原本他後來半句是“不知你是否來參加弟子間的大比”,可是卻沒問,因為他一見到楚飛,心裡不知為何就是一陣微驚與敬畏,那種感覺只有當他面對門內的絕代風華的長輩時才會有。
——只有面對那些絕世的神級高手時才會有,曾經書生有幸見到過一次家族中垂暮的大神,驚鴻一瞥間,於是留下了畢生不可磨滅的印象,如今這同樣的驚鴻,卻又在楚飛身上重現,凝於書生眼前,仿若不可思議的一道光,平地驚雷。
只是楚飛更加的年輕,年輕了一百倍;更加的幹練,幹練了一百倍;更加的鋒芒,鋒芒了一百倍。
這樣的人會和他們一樣是弟子嗎?還會像弟子一樣打打鬧鬧、打來打去嗎?
顯然不是。那定然是一位絕代風華的當世人傑,隨便地走來這裡觀了一觀。
是啊,不僅是書生,這周圍的所有人都有這個感受,不然嫉妒以至於發狂的他們早就上去把楚飛揍成豬頭了,他們實在是太忌憚楚飛了,因畏,所以不敢。
“您……好。”白衣書生微微頷首,敬意。
“好。”楚飛微笑,點了點頭,看著周圍的年輕英傑們,不知不覺地想起了一首詞。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
俱往矣,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好詞,好詞。”周圍的人紛紛喝彩,不自禁間竟已是鼓掌如雷,卻又疑惑,發問道,“敢問先生,那北國是在何處,長城又是在何處,您口中的江山又是代指什麼地方?”
然而,楚飛已經走到了丈外,一手牽著一個小丫頭,默默地往前走,在偌大熱鬧的封神城裡留下一道孤影。
所有人眼前一花,望他背影,只是發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
楚飛回顧城中,微微一笑:“到時候若有機會,可帶諸位親臨一觀。”
“很雄偉的哦,我去八百次了。”左邊的小丫頭背過去做鬼臉,右邊的小丫頭再吃薯片,一臉高傲,頭也不回。
……
“他來了。”封神城的深處,忽然有人在低語。
“是他……那個持御座而來的人……卻不知他的到來,究竟會將這一座城市推向何處。”
“在這裡我們籌謀已久,才得到如此地步,我必不允許有任何人能干預這局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