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從華陽小區離開的手,給臥病在床的老母親留下了五萬塊。
並且承諾潘志宏在忠華古玩店給他留一個學徒位置,以潘志宏的天賦只要沉下心來學習進步,用不了三年的時間,還清那筆債務完全不是問題。
夕陽西下.
潘志宏仍然沉寂在和偶像親密接觸的興奮中:“媽,沈秋師傅答應我去忠華古玩店做學徒,以後我可以跟著他學習古玩知識,學習正宗的鑑寶技術啦!”
“媽!咱們的苦日子算是要到頭了啊!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兒子一定會讓你住上日島的大別墅!”
“兒呀……”
臥在床邊上的顧蓮花也是連連感慨:“有機會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去找找你爸爸……”
說到那個人,潘志宏就瞬間臉色大變:“媽,你怎麼還在惦記那個人啊,那個人把我們害得有多慘,這些年我們還沒嘗夠嗎?如果不是他,我們不可能天天被人逼著追債……”
“哎,兒啊!其實那個人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只是他生性好賭罷了,他做錯什麼事都是你的父親,你們始終是血脈相融的父子倆啊!”
“媽你別說了,說什麼我也不會去找那個人的!”潘志宏面露堅決的神色:“我恨那個人!我再也不想見到那個人!”
潘志宏的話音落下,外面隨之傳來陣陣的腳步聲,狹窄的門面房門口迎來了幾位特殊的客人。
打頭的男人個頭不高,梳著油光發亮的大背頭,身穿黑色條紋的西裝,鼻子間的一撮黑色鬍鬚尤為顯眼。
這個日島男人是個老面孔了,松村集團後勤部的經理,工本三郎。
工本負責丁一賭場的擴張計劃,也就是華陽小區的拆遷談判核心人物,前幾次來找潘志宏商榷過幾次,但因為拆遷的價格太低,雙方就拆遷的補償上一直都沒有談攏。
“顧女士、志宏、我們來啦!我給你們帶來好訊息啦!”工本夾著公文包笑吟吟的走了進來,臉上堆滿了奉承的笑容。
潘志宏和顧蓮花對這個男人不陌生,這次來的目的肯定又是談判拆遷補償的價格。
“工本先生,我們之間就不要兜圈子了,直接說吧!這次你打算給我們這家店鋪開什麼價格?”
潘志宏直截了當開口問道,按照目前大京市的拆遷賠償標準,他們這間門面房至少可以拿到十五萬美元的拆遷款,但對方一開始只報了八萬美元的價格,這是他們決不能接受的價格。
對方給別人的拆遷款基本上都是正常價格,唯獨他們孤兒寡母的價格大打折扣,擺明了就是在欺負人。
“志宏呀!你呀你呀!你誤會我了,我這次來是給你們帶來一個天大的好訊息,你們聽了之後還會感謝我的呢!”
“工本先生不要開玩笑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工本朝手下打了個眼色,後面的助理馬上給他拿來了紙和筆,外加一步計算機:“志宏呀,上次我們交談了之後我回去跟上級溝通了一下,上級這次給你們這間門面房重新定了價格,從原來的八萬美金上升到了十萬美金!”
十萬美金?
這個數字對於這個負債累累的家庭絕對是一筆救命的錢,到現在顧蓮花吃的中藥材還是賒賬的,這個家的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的花,都得要花在刀刃上。
“工本先生,這個價格我不會同意的,你們必須按照大京的拆遷標準來進行賠償,十五萬美元一分錢都不能少!否則我們就算餓死也不會同意籤這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