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小怪的!”
浩二面色一沉,白了那男人一眼:“沒看到我正在招待貴賓嗎?大小姐犯病有什麼奇怪的?她不是每天都在犯病嗎?”
浩二黝黑的面頰上沒有絲毫的意外,女兒這幾年當中犯病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早算不上什麼稀奇事,女兒每次醒過來的這段時間除了吃飯喝水、脾氣稍微有些暴躁,摔砸碗瓢盆都是常見,有時候還會怒斥家裡的管家保姆。
基本上過了這茬就沒事,心裡頭憋著一股怨氣,消掉這口氣也就沒事了。
“老闆……這次不一樣!不一樣!”男人著急跟浩二彙報到:“這次小姐動手打人了啊!打的不是別人,是夫人!小姐在房間裡打夫人了啊!”
啊?打夫人?
浩二臉色突變,整個人從座椅上彈了開來,撒開腿就往南巷的方向跑了去,留下沈秋和蘇秋寒坐在大廳中相互對視。
“蘇姐?咱也別愣著了,一起過去瞧瞧吧!瞧瞧這川子小姐到底是得了怎樣的怪病!”
……
南巷的廂房。
也是長野川子的閨房,房間也是特級松木的結構,房間的面積大概有四五十平方,整體的裝修色調是粉紅色系的,粉紅色的沙發、粉紅色的桌布,沙發和床鋪上還擺放著許多毛絨玩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新撲鼻的少女清香味。
這些是沈秋進屋子看到的第一視覺感,緊隨其後傳來的就是一副極其混亂的場面。
一個披頭散髮、身材嬌小、長相甜美可愛的女孩,她抓著一箇中年女人的頭髮,雙眼迸發血色,爆發出歇斯底里的怒吼聲,說的都是沈秋聽不懂的日語。
中年女人也不掙扎,任由川子揪著自己的頭髮發洩怒吼,也不允許保鏢管家上前勸說,儘管她也痛得眼淚嘩嘩流個不停。
“蘇姐翻譯一下,那女孩口中喊的什麼情況?這可是她的母親?怎麼對自己母親又是扯又是拽的!跟自己母親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嗎?”
“沈秋你還真看錯了,這不是一對親生的母女,女的是川子的後媽,川子剛才就在說是這個女人害得她生不如死,是這個女人想要害死她!這個女人是殺人兇手!”
“我去!這個資訊量有點大啊!後媽要害死丈夫的女兒?川子不是失戀導致病情的嗎?這個思緒邏輯有點亂啊!”
“爸爸!就是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害死我的!全家上下只有她有這個動機,她怕我分走你的家產,怕我跟她的孩子搶奪家產!罪魁禍首就是這個女人!”
“爸爸我沒瘋!我現在腦袋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川子的表情尤為的猙獰,她緊拽著女人的頭髮,一隻手的拳頭也握成一團,爆吼出來的聲音異常刺耳。
“胡說八道!”浩二走上前一步:“她不是什麼殺人兇手,川子,我知道你對這個後媽有意見,但她做的已經足夠好了,她陪著我找遍看日島的諸多名醫,吃了那麼多的苦頭!就是為了治好你身上的頑疾!你不要亂來!放開她!我已經在想辦法找藥物了!相信我!用不了多久爸爸一定會治好你的病!”
本以為川子還要繼續爭辯,卻看到此時的川子注意力轉移到沈秋的身上,她下意識鬆開了手中的女人,抬頭露出深情眸光,破天荒說了一句:“家棟?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沈秋居然聽懂了,因為從川子口中彪出來的是正宗的普通話!發音音色尤為的標準。
沈秋環顧了下四周,第一反應居然是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川子在看到自己的同時又出現了某種幻覺。
“沈秋?你認識川子?”蘇秋寒在沈秋背後嘀咕了一句。
“別鬧了,蘇姐!我是第一次來日島!以前也沒見過川子啊!”
沈秋剛說完一句話,川子的那邊就突的朝沈秋的方向撲了上來,和沈秋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大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