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做古玩的,你有沒有拿金鳳尾的手鍊,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又何必在這裝腔作勢?”
“哈哈哈哈……”白丈亭抬頭瞪著沈秋:“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在我這裡只尊重證據,如果你們有直接證據證明我白丈亭拿了什麼手鍊,那就請你拿出來!若是拿不出證據哼哼!我有權利告你們誹謗!玷汙我白家古玩店的名譽!”
“還有這個!”白丈亭指著地上已經被摔得細碎的精明茶壺:“這隻茶壺明洪武朱元璋時期的一隻精品茶壺,價格不比你們的什麼手鍊便宜,現在被趙思慧摔碎了,你們得給我一個解釋!否則誰也別想離開白家古玩店!白家古玩店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哼!”
砰!白丈亭吹鬍子瞪眼,一隻手用力排在紅木桌子上,一副要陪沈秋玩到底的節奏。
“白丈亭!你還有臉讓我賠錢?”趙思慧一時氣不過,指著白丈亭怒罵:“你敢摸著良心發誓麼?你要是拿了我家的金鳳尾手鍊就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沈秋搖頭擺手勸了一句:“趙警官,咱們都是文明人,沒必要說那些傷風敗俗的話,再說了,人白老闆也沒兒子,乾兒子倒是一大堆,那也不算數……”
“沈秋你……”沈秋這話算踩到了白丈亭的尾巴,他白丈亭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跟他提子孫後代的事兒,從二十八歲開始算起來他找了四任的老婆,每一個女人爭氣給他留個白家的根,這會沈秋居然直言不諱的提及,氣得他臉色大變五官猙獰。
“好好好!好你個沈秋!你要玩!今天我白丈亭就陪你玩到底!金鳳尾手鍊你們今天別想從我這拿走!但這隻明洪武的雙耳茶壺,你們今天不給個說法就別想離開!我白丈亭跟你們奉陪到底!”
沈秋淡然一笑,從地上撿起兩片所謂洪武的茶壺,並且把它拿到白丈亭的跟前:“白老闆!你那些花招騙騙趙警官就算了,你真以為我相信這是明洪武的茶壺?”
“什麼意思?沈秋你怎麼說?”
“你這茶壺的包漿作假的太厲害,但凡是上了年代的瓷片,內外都會有一層老的包漿,外側的包漿成半透明膠水狀,而內側的包漿則稍微淺薄一些,你再看看你的這些破碎的瓷片!僅僅外側有作假的包漿,裡面光潔明亮,沒有一絲一毫的包漿痕跡。”
“所以別的都不用看了,僅從這包漿的細節上就能看出這幅明洪武雙耳茶壺是一件近現代的仿品,你不是不知道這件茶壺的真假,你是故意用它來讓趙警官下不來臺的!”
“沈秋你……”白丈亭一時語塞,他一直都不相信沈秋的實力有多麼的厲害,哪怕老婆柳蓉兒親自跟他說心裡也要打疑問號,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沈秋的厲害之處。
仿造的老包漿已經做得足夠逼真了,別說是趙思慧這種古玩小白,就是一般的鑑寶師傅短時間也不一定能看出來,沈秋這小子倒好,只瞥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破綻,單獨論這份眼力,即便是在高手如雲的燕京城,那也是拉得出打得響的。
“好好好……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沈秋的實力,至於趙警官持、槍砸店的事兒我也懶得計較了,我今天還有些正事,所以就不留各位了,你們走吧!”
“走?沒那麼容易!金鳳尾的手鍊你們……”
趙思慧卯足了勁兒要找白丈亭算賬,沈秋再次來到白丈亭的跟前說道:“白老闆放心,我這就帶著趙警官走人,不過在臨走之前我要跟白老闆打個賭!”
“打賭?我們白老闆可沒這麼閒心!”店長顧海泉的臉上又重新恢復了神奇勁兒:“白老闆好歹也是國師榜上的宗師,不是你們這種小師傅能夠相提並論的!”
提到打賭,白丈亭似乎有了些興趣:“打賭?沈秋你要打什麼賭?”
“白老闆,我賭你兩天之後,會親自帶著金鳳尾的手鍊來找我,並且會誠心誠意的交還給趙警官!”
“什麼?”白丈亭一開始沒聽明白,等他反應過來跟著就仰頭髮出陣陣的狂笑:“沈秋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別說我手上沒有金鳳尾的手鍊,就算我有!你哪來的信心讓我交出來!真好笑!這是我這段時間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秋也是點頭一笑,讓左小青給白丈亭遞了個名片:“白老闆,這是我的名片,兩天之後你一定用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