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刀很厲害嗎?”阮小東一邊向若斐問道,一邊隨手揮向他身旁的一顆小樹。
阮小東無心之舉,故而並未用力,卻不曾想,那小樹卻咔嚓一聲,被攔腰截成兩段!
阮小東心頭一驚,趕忙伸手將那正在倒下的小樹給扶住。
阮小東單手將那小樹扔到一邊,而後滿臉驚豔地看著手中的石刀,道:“乖乖,這石刀看著平平常常,倒是真的厲害!”
若斐一邊將手伸到阮小東的面前,一邊笑著說道:“我這刀厲害吧?也看的差不多了吧?給我吧,大哥。”
阮小東戀戀不捨地將那石刀遞到了若斐的手中,而那眼神卻還一直跟著那把石刀。
若斐笑了笑,而後正色道:“大哥,我們下一步去哪裡?你有什麼打算嗎?”
阮小東聞言,面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阮小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一年,我在牢中,無時無刻不想著出去以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把葛騰飛那個老雜碎給宰了,以告慰我爹孃兄弟姐妹的在天之靈。可是,如今我出來了,那老雜碎卻也已經被弟弟給殺了。這麼一來,這一生,我真的沒有什麼可求的了。這幾年,我在江湖揚名立萬,被人稱之為煞門第一殺手,被人稱為千里殺人王,可是我的武功再高,再厲害,卻還是沒有保護好我的家人。所以我現在對再回煞門也是倦了。”
阮小東有些傷心,長嘆了一口氣,又道:“現在我也算是看透了,武功再高,本領再大,那也只不過圖個虛名。當今世界,權貴當道,惡人橫行。若是想要真的揚名立萬,千秋萬世,還得要有權勢。只有有了權勢,才能真正地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家人,也才能真正地為這世界上的千萬百姓謀得一線公平。”
若斐聽此言,好奇地問道:“哥哥莫不是想要去考求功名?求個一官半職?”
阮小東訕笑道:“我一介武夫,大字識不得半鬥,哪有考取功名的本事?我這幾天也琢磨過,若想求得權勢,我也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邊關從軍。”
“從軍?那哥哥從軍可有什麼門路嗎?正如哥哥所說,這世界權貴當道,若沒有什麼門路,恐怕就是從軍,也是泯然于軍野,也難以有出頭的日子啊。”
阮小東點頭道:“弟弟所言極是,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所幸的是,我在軍中還真有一位舊識。我的這位舊識現在在鎮西軍中,據說深得鎮西大將軍任重遠老將軍的賞識,現在已坐到了中郎將的位置。在當今我塗龍國軍中年輕一輩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若斐聞言,心中好奇,於是便問道:“哥哥原來還認識這樣的人物,既然如此,那哥哥從軍確是一個好的選擇,憑著你那朋友在軍中的關係,再加上哥哥你的一身好本領,想來求個好的前程倒也不是難事。只是不知,你那舊識究竟是一位怎樣的人呢?”
阮小東笑了一下,說道:“他是我的師兄,也是我煞門門主的兒子。”
“原來也是煞門中人。只是不知,他既是門主的公子,為何不留在煞門,繼承其父之衣缽,反倒是去從了軍呢?”
阮小東聞言,輕嘆一聲道:“他本也想留在煞門,只是因為一件事情,門主將他逐出家門,這才不得已,去了軍中。要說這事情,還得從四年前說起。”
隨後,阮小東便向若斐娓娓道來,向他訴說了一件父子反目成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