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零一回家，就看見客廳沙發上的仙九，雙手叉腰瞪著面前的平板，用念力同時控制著六根觸屏筆，飛快地打字輸出著。
顧零見狀，下意識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
哦……現在是仙九的“語言藝術訓練”時間，那應該是在跟陪聊們‘友好’聊天當中。
顧零收回目光，正準備去書房找調皮鬼一起研究幽靈系天王的筆記時，手機螢幕上彈出了一個聊天視窗。
是比心軟體的聊天訊息。
顧零一邊走向書房，一邊點開聊天框，發現是好幾條快59秒的語音訊息，眉心微跳，像是想起了什麼。
深呼吸一口氣後，就點了第一條語音。
下一秒，一道帶著哭腔的好聽氣泡少年音響起：
[嗚嗚嗚，我不幹了，這錢愛誰掙誰掙去！]
[反正我不掙了！]
[對不起了，老闆！我玻璃心！我沒用！我是廢物！我真的幹不下去了我要找媽媽嗚嗚嗚……]
顧零聽著那頭一個二十出頭的大男人哭得這麼傷心欲絕，連忙放軟聲音安慰：
[要不你再堅持一下？還有一個小時就可以結算工錢了]
誰知，這一番安慰的話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對面男人連少年氣泡音都夾不住了，高聲嘶吼著：
[一個小時？！別說一個小時了，就算是20分鐘！10分鐘！5分鐘我都受不了！]
[求求你了老闆！放過我吧！饒了我吧！嗚嗚嗚……]
語音那頭，除了男人哽咽的哭聲，似乎還帶著一些雜音。
隱隱約約間，好像聽到了一箇中年婦女忐忑擔憂的聲音地傳來：“崽崽，你怎麼哭了……”
見對方哭得這麼兇，都驚動家人了，顧零於心不忍，只好無奈同意：[好吧，合作愉快，我會給你五星好評的。]
將尾款打過去後，顧零在心裡嘖嘖感嘆。
算一算，這已經是被仙九罵哭的第7個陪聊了吧？
仙九這戰鬥力可謂是顯而易見的飆升了。
不錯不錯~
垃圾話神功初成了。
顧零很滿意，指尖一劃，將下一個等待‘摧殘’的陪聊資訊推送給仙九那邊的賬號。
做完這些，顧零來到書房門口，並沒有貿然進去，而是先敲了敲門：“調皮鬼，開門。”
幾秒後，調皮鬼開啟了書房的門。
此時，調皮鬼那血紅的大眼睛裡面，佈滿了一道道的小血絲，看著很是疲倦，又有一種莫名的亢奮。
“桀桀~”
調皮鬼一時間忘記了顧零不能完全聽懂它的話，興奮如癲狂的神經病一樣，不停地手舞足蹈著。
御獸師~
鬼鬼又學到了一種互幫互助的‘精神療法’了~
改天一定找人或獸獸試試！
瞧著書房裡面昏暗的光線，以及那亮屏的平板裡面不斷閃動的畫面，好似下一刻就會有一個披散的黑髮爬出來的女鬼一樣。
顧零面不改色地站在書房邊，先把書房的燈給開啟了。
“……咳咳。”
“調皮鬼，先把平板的影片暫停，你難道不知道這短短几秒的時間裡，你少看了幾個畫面，會失去多少寶貴知識嗎？”顧零一臉痛心疾首。
調皮鬼一聽這話，覺得很有道理，連忙飄過去把平板裡的影片暫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