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終歸在這裡執掌了三十二年,難道沒有感情?我的仇人是駱青雯,又不是這全城百姓,說起來,全城百姓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呢。”
張安陵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快把血陽丹給我吧,我快要壓制不住體內的黑暗原力了。”
“原計劃是三天後給你,現在離黑月還遠著呢,就算提前,也只能提前一天,我來找你,不是給丹的,而是另有事情。”
陳小易目光閃爍了下,漫不經心的說道。
張安陵臉色一沉,眉宇間隱現怒色,“若是我進入黑化,再吞丹的話可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就來不及,可別把自己想的太重要,死了也不過是死一個魔人而已。”陳小易聳了聳肩,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態。
張安陵這老狐狸的話他可不會全信,可能一半是真,一半是為了提前詐騙血陽丹,多詐騙幾次,就可以慢慢積攢緩衝時間,脫離自己控制。
陳小易體內殘留一絲黑暗原力,就是用來感應黑月影響程度的,他估摸了下,認為以張安陵的實力,託到後天晚上不成問題。
張安陵的臉孔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他的確就是陳小易猜的那樣,打算今天討一枚丹藥,可以積攢兩天時間,下次再提早一些,下下次再提早一些,只要能空出一週的緩衝時間,他就有對抗陳小易的餘地,甚至將其擊殺。
沒想到對方一點餘地都不給。
這小子竟如此狡猾,看年齡也不大,這城府和算計是從哪學來的?
張安陵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白活了,論心計還比不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陳小易見他臉色陰沉不定,咧嘴一笑,道:“大人可別想著要殺我,血陽丹我可沒帶在身上,要是不信的話,儘可一試。”
張安陵眼底爆出兇光,內心掙扎了一陣,終於放棄,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朋友說笑了,咱們說好了互相幫助,我怎麼可能起殺心呢?晚兩天就晚兩天,我儘量壓制便是。”
陳小易露出敬佩的神色,抱拳拱手道:“安陵大人真是能屈能伸,能左能右,能扁能圓,難怪坐鎮不歸城三十二年,屹立不倒。”
張安陵裝作沒聽見話裡的諷刺意味,熱情的問道:“既然朋友不是來送丹的,不知此來何事?”
“一點小事。”
陳小易眼中流露出笑意,說道:“裡面談?”
張安陵將陳小易請到屋內,並泡上一壺好茶,兩人相對而坐。
屋內擺設簡單,只有幾張凳子和茶几,還有一個博古架,上面放著一些珍藏,茶葉、古董、槍械、名酒,另外一個架子上,則放著一些書籍。
在白色的燈光下,張安陵仔細掃過陳小易的面孔,依然被面具和蝠翼的偽裝能量擋住了,完全看不出一點端倪。
他暗歎了口氣,極為憋屈,這兩件裝備都是自己的,還有那疾步靴子,現在武裝在對方身上,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大人可知這是什麼?”
陳小易取出從伯克身上得來的那張鉑金紙,上面畫著大量的邪元和人體儀式,輕輕置於桌面上。
張安陵目光一望,雙瞳驟然緊縮,然後又恢復平常,吐了口氣說道:“好像是某種功法?”
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