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你被奪舍了麼?”
“是想明白了,他和我上床的時候我很開心,我也很舒服,這就OK了,我想周顧也明白。人生太短了,快活點好,在法律範圍內,在不糟踐自己的框架中。”
孟夏恨不得給她鼓掌,眼裡熱淚盈眶,“我的貞潔烈女甦醒了。”
要知道聶明書出軌的事情很早以前就在傳了,她勸過季如,季如只是淡淡地笑著,然後左耳進右耳出。
這就像自己教了很久不開竅的每次考試都是雙蛋的學生,突然拿了一百分一樣。
她不知道的事,季如也要鬧過,只是那個人很會哄人,他看著她哭,看著她崩潰,然後將她抱在懷裡。
“走吧,去畫室裡面看看。”
季如路過展廳的時候,目光落在了一副巨大的蝴蝶畫像面前,很扎眼,無論是筆觸還是構圖透視色彩,是一個人才。
看下面的署名,是沈林。
畫室現在就剩下了一個女生,孟夏上洗手間去了,她每次喝咖啡都拉肚子。
季如看著一堆東西有些手癢,“同學我可以藉藉你的畫具畫一副嗎?“
女生很大方,“你畫,畫了把東西幫我收好就行了,我還有事,你要畫就一定要幫我收拾啊。”
季如點著頭,只有美術生知道自己的畫具絕對不會外借,能夠借給她她都感恩戴德了。
女生一走,畫室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這個畫室她太熟悉了,她甚至閉著眼睛就能感受到,很多年前的風一樣。
那時候聶明書在隔壁大學,只要她沒回訊息就立馬帶著一包吃的來畫室找她,陪她畫到凌晨幾點。
聶明書曾經對她很有耐心。
季如拿著筆,行雲流水一般,這是她的精神世界。
“同學,這筆筆觸不行,破壞了整體美感。”
季如回神,一個腦袋已經湊到了她的臉旁,然後修長的手指指著她的那一筆,“你也可以不改,這是你自己的作品,你覺得有自己的意思就好了。”
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他的聲音很好聽,溫潤如玉。
季如偏頭,鼻尖是皂角的味道,很乾淨的味道,蓬鬆的頭髮,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無邊框眼鏡,眼鏡後面是一雙含情眼,長長的睫毛彷彿都要掃在了鏡片上,好看的嘴唇帶著晶瑩。
很儒雅的男人,是放在季如現在的審美里會喜歡的男人型別。
男人也偏頭,和季如對視,忽然喊道:“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