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間內一片安靜,短髮女考官和普醜青年都難以置信地看著楊秘書,總感覺她下一句就會冷冷道:“三年之期已滿,這秘書,不當也罷!”
然後莫名其妙冒出來十萬將士,將這裡團團圍住,齊聲喊恭迎大小姐回家……
“楊沉?”
而林朔故作疑惑地看著楊秘書,說道:“抱歉,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呃,這……”楊秘書愕然,不禁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沒聽過也沒事,反正我爺爺他在軍部有些話語權,應該是能幫到您的,您等著就好了。”
她也不多說,便拿著手機快步走出茶水間了。
林朔收斂起眼底的那一絲笑意,便安心地坐著等待結果了。
他自然早就知道了。
從他之前和那位楊上將通話時,楊秘書的表情變化、那位姓羅的大校和她走的比較近、又是楊上將的晚輩,再加上後來他穿越未來嘗試考核的時候,楊秘書偶然間所洩露的一些資訊,立刻讓他猜到了這一點。
他不想暴露其他手段,而那個普醜在門上放了杯水想要測試他,恰好觸及到了楊秘書,他就借題發揮了。
這種小心機對他而言,就和呼吸一樣簡單。
“小帥哥,你連楊沉都沒聽過嗎?”
坐在對面的短髮女考官看著林朔安然穩坐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七年我一直在蘇北市,我怎麼知道?”林朔故意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名叫楊沉,又是老人,還能在這種情況下說上話。”短髮女考官無奈地說道:“除了南方軍部的那位巨頭,楊沉上將之外,還能有誰?而且早在幾十年前,楊上將就已經是足以載入史冊的軍部大佬了。”
她這話一出,那普醜青年臉色也變得越來越低沉,眉頭越皺越緊,屁股下面也有點坐不住了,彷彿如坐針氈一般。
“我一個普通的平民學生,哪有時間關心這些啊。”
林朔攤開雙手,故作無奈地說道:“我連世界聯邦的領導層都只知道教科書和電視上經常出現的那些人,中洲南方的軍部大佬……我怎麼知道是誰?”
作為十八九歲的平民學生,不瞭解這些大佬,才是合理的正常情況。
讓一個學生叫出自己所在市或者區最高領導的名字,恐怕都沒多少人知道。
短髮女考官微微一怔,搖頭道:“你這種心理素質也能叫普通人嗎?我可是看過童沫沫寫的任務報告了,你的槍法極高,普通人能有這種槍法?”
“我的天賦能力帶來的經驗而已。”
林朔早有準備,臉色不變地隨意道:“我預測保留下來的資訊,都像是記憶碎片一樣融入我的記憶中,時間迴圈了那麼多次,其中就有很多我在射擊館的經驗,我的槍法當然好了。”
他又說道:“別說槍法了,我還會搏擊、散打、做炸彈、開直升飛機呢,但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哪有興趣關心那些大人物的八卦啊。”
“也是。”
短髮女考官看過任務報告,自然早就猜到了原因,也沒多說,只是搖頭道:“不過也真是奇了,楊琪是楊上將的孫女,竟然跑到這裡來當一個普通的文職人員?”
林朔大概能猜到原因,但也沒說什麼。
不過,他倒是現在才知道楊秘書的名字,原來是叫做‘楊琪’。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天上掉餡餅了?”短髮女考官笑吟吟地看著他,“要是楊上將肯開口,那你就穩啦。”
“厲害,厲害。”林朔配合著‘驚喜’了一下。
而那普醜青年則是臉色越來越低沉,從肢體動作都能看出他的氐惆不安,再也不復剛才那穩坐釣魚臺的模樣了。
短髮女考官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下林朔和黃杉這兩人的神情,不由得暗自搖頭。
從這裡就能看出心理素質的差距了。
大多數人都是黃杉這樣。
站在勝利者的角度時,可以坦然大方,可以謙遜有禮,然而一旦淪為失敗者的時候,就很難保持心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