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躁動,一旁只顧著看戲的林家人,紛紛對著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與林曾的屍體指指點點。
“這女子,真是恬不知恥!”
“是啊,我看啊,這祁家……祁家哪位就是個幌子。”
“指不定這倆人什麼勾當呢~”
“我看著這女子也有幾分眼熟,你們可有見過她?”
“見過嗎?”……
人群末尾有幾人正交頭接耳,他們一時說的興奮,竟有幾分拔高了聲音。
這些不堪入耳的閒話紛紛傳入人群中林茵的耳中。
她怒目而視,表情滿是怨恨,指著眼前圍堆的眾人,“你們如若再宣揚一句,到時候可不要怪我不顧及族人情面!”
眾人突然安靜,個個表情跟吃了死蒼蠅一般。
這林茵,是林家家主親弟弟的女兒,更是最受疼愛的那個。自此,她從小為人就變得囂張跋扈,蠻不講理,對待族人更是不留情面,家主拿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後來,自從她嫁人之後,這一切都變了。她的丈夫為敖婿,沒有什麼身世背景,更不是什麼修煉之人,不過一介普通武夫,沒權沒勢!連他們的孩子出生以後,姓氏都是跟隨了林茵姓。
她的婚姻就是林家的醜聞,嫁給一個這般沒有地位的人,讓她的處境一落千丈,可脾氣越加古怪,目中無人,偏偏任誰也拿她沒有辦法。
“娘!娘!”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焦急呼喚。
眾人聞聲望去,正是林茵的女兒林夕。他們自覺的讓出中間的道路。
林夕身後跟著菊兒,兩人臉上焦急萬分,跌跌撞撞的進了屋,看見地上躺著的林曾時,皆崩潰不已,痛哭出聲。
“嗚嗚嗚……娘 怎麼會這樣?”林夕滿臉傷心,看向低垂著腦袋不知作何感想的林茵。
“娘,你說話啊!哥哥為何一夜間便……便沒了!”
她兩步上前,一把拉住林茵的手。
林茵滿身疲憊,她抬起哭紅的雙眼,裡面的紅血絲布滿眼球,駭人之際。
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女兒,無助異常,恍若自言自語,“我……我明明看到是祁悅啊,是祁家那個女娃!”
林夕滿臉不可置信,“娘,你說什麼?”
她一下子忘了哭泣,眼中帶著驚恐。
因為未等林茵開口,她瞥見了地上另一個身影,是個肢體暴露的女子。
此女子,她正巧認識……
“娘,她……她為何在這兒?”林夕身軀有些顫抖著,指著地上女子,“她……她不是……唔!”
話未說完,林茵突然變得神情瘋癲,她睜大了雙眼望了望四下,隨即一把捂住自己女兒得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身邊其餘看好戲的林家人被她這一瞪,頓時有種寒毛直豎的懼意,皆紛紛後退與其拉開距離。
林夕拼命扒開母親的手,踹著粗氣 ,看向她的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
“娘……你這是……是為何?”她面上淚痕未乾,結結巴巴道。
林茵不語,她收斂了面上神情,變得面無表情。眼中閃過一絲狠絕,緩緩從袖口掏出一個黑色烙金瓷瓶,從裡面倒處一枚通體銀白的藥丸。
藥丸表面有縷縷光暈揮發,皆被眾人不知不覺間吸入口鼻。
房樑上祁悅與嗣音二人將他們一舉一動看在眼中。自表姑林茵拿出藥丸,屋內立即有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藥香。
藥香甜膩,吸入一口,只另人感到腦中沉悶,昏昏欲睡。
嗣音立馬抬手將祁悅口鼻捂住。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手指尖。
“唔~”
她睜大這雙眼,直愣愣的望著他,眼睛裡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