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斬出劍氣了啊!”畫影興奮地揮舞著雙手,彷彿一個孩童在對家人描述她見到了多麼大的一隻蟲子一般。
“哦,劍氣啊,含光兩個月前都用出來了,你是最慢的。”馮雪平淡的回應了一聲,毫無顧忌的打壓著畫影的興奮勁頭,心裡卻是如同驚濤駭浪。
教給畫影的劍法和零衣、含光是不同的,零衣的素振簡單直接,是最基礎的用刀之法,只要往下揮就是了。
含光的劍法則稍微難一些,是經典的刺擊,需要用上腰力配合,但力道的方向和劍尖所指的方向也是一致的,只要將力量擰成一股,不難煉成。
但是畫影這一劍學問就大了,力量的方向是伴隨著手臂的扭動而不斷變化的,如果說含光和零衣的劍法,重點在於力量的收放,在於意志的集中,那麼畫影的劍法重點就在於流動。
能夠將自己的意志練到圓融如意,意隨心動,才能斬出劍氣來。
結果,她居然成了?只比含光晚了兩個月!
不過無所謂了,既然煉成了,就說明她,將那副純粹以感性御使劍術的毛病改正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畫影看到馮雪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立刻就不樂意了,大聲道:
“御劍!說好的御劍呢!”
“我什麼時候說要教你御劍了?”馮雪對於畫影的話矢口否認,畫影立刻豎起眉毛道:
“我之前問你為啥我的劍法最複雜的時候,你跟我說畫影劍用法不一樣,我問你是不是要教我御劍,你說我沒學會走就想跑,現在我學會走了,你跟我說不教?”
“……”馮雪和畫影四目相對,似乎是在玩“誰先移開視線”的遊戲,結果畫影比他想象中更剛,硬是和他對視了五分鐘,直到零衣和含光發現這邊半天沒動靜,才堪堪停止。
“行吧,跟我來,我這就教你飛劍。”馮雪覺得逗弄的也差不多了,對著畫影揮揮手,就這麼來到樓下院子裡,指著從妖怪堂買來的靶子道:
“先來一劍。”
“我可不是那種時靈時不靈的半吊子!”畫影有意無意的瞥了零衣一眼,隨即招出畫影劍,不管零衣氣的跳腳的神情,便是側身一甩。
隨著她那瀟灑的動作,一道流光順著劍柄一直流淌到劍尖,隨著劍身甩動到應有的位置,劍尖上的光滑也被甩了出去,毫無偏差的砸在了靶子上,發出砰的一聲輕響。
威力不怎麼樣,但是確實是很穩定的一劍。
“再來一次,不過這一次,力量達到巔峰的時候鬆手。”馮雪嘴角掛著一抹壞笑,畫影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想了半天,才一臉憤怒道:
“你的意思是所謂的飛劍,不是御劍飛行,而是丟飛刀那樣丟飛劍?”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馮雪臉上那令人恨不得來上兩拳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畫影瞪著眼睛,氣呼呼的道:
“試試就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