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大喝,那攔路冤魂弱些的甚至隱隱露出潰散之相,哪怕是稍強一點的,也只能愣在原地,不敢亂動。
馮雪卻是不會給它們反應時間,真氣凝於腳下,發足狂奔,無論霧氣、冤魂,盡數拋在身後,竟是一路朝著山下衝去。
雖然覺得那妖怪很可能受限於什麼原因,根本無法下山,但他還是繞開郭北村,連夜朝著武林城趕去。
臨近黎明,東方已經透出一線白光,馮雪心情終於舒緩了一些,眼看武林城城門已經近在咫尺,心說那暗投失敗的懲罰終於過了,正欲上前,卻忽然看到城門口堆了一大群人,不少持刀帶劍的江湖人士被堵在門口,等待著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檢閱。
“這什麼情況?”馮雪臉色微變,心中卻是有些在意,自打他這輩子記事以來,這武林城的守城官兵就已經是莫得感情的稅收機器,十幾年來,查查商隊撈撈油水倒是常見,但像現在這樣,是個人都要排查一番的情況,那是真的沒見過。
馮雪有心詢問一下情況,但又擔心出了什麼大事,猶豫片刻,從兜裡掏出一枚隱身符拍上,將身形隱去,這才緩慢的朝著城門口靠近。
武林城的城門當然是有反隱身法陣的,不過他也並沒有天真到靠隱身符混進城去,他所為的,只是靠近一些,好了解這些士兵究竟為什麼這麼搞。
……
“昨天晚上去了哪裡?有什麼證據?誰能證明?”馮雪還沒靠的太近,便聽到一個略顯耳熟的聲音,毫無疑問,是個來自己藥鋪看過傷計程車兵。
他此時正站在一個揹著長劍的中年人面前,一臉嚴肅的詢問道。
再看看周圍的兵丁,也大多是這個畫風,所問的,基本都是昨天的動態。
“怪了,是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馮雪心中暗歎,卻是耐下心來觀察了一陣,發現這些官兵對於普通武林人士,只是簡單巡查,搜查一下包裹,確認沒有他們想找的東西后便直接放行,但對於那些帶著劍類武器的武林人士,卻是嚴加審訊,哪怕對方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也要再三詢問。
“等等……那個書生!”
馮雪終於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昨天,那書生給他秘籍時就說有事情要做,而晚上,那妖怪放任他回寺廟,恐怕就是那書生其實不在廟裡,現在再聯絡一下這個情況,那書生莫不是昨夜裡做了什麼大事?
“合著這個失敗真正的麻煩在這呢?”馮雪打了個激靈,臉色越發漆黑起來,好在自己及時發現了不對勁,否則若是被察覺自己與那書生有交往,或者乾脆被當成兇手,那麻煩可就大了!
退出幾百米開外,馮雪開啟一個縮物袋,取出一捆草藥,將那秘籍小心的捆在草藥內側,又將這一捆草藥與同類草藥混在一起,只要不一捆捆的拆開,應該就不會發現端倪。
隨後,他又依法將那枚青玉小劍也一併藏起,這才顯出身形,朝著城門口走了過去,不止不心虛,還堆著相熟的城門官打起了招呼:
“李隊長,你不是和府尹大人‘外出公幹’了嗎?”
李隊長正監督著兵丁,聽到馮雪開口,立刻扭過頭,看到馮雪,才放鬆了一些:
“別提了!府尹大人昨晚上死了。”
“死了?”馮雪臉上露出了適時地差異之色,李隊長也是點點頭道:
“誰說不是呢?那兇手速度那叫一個快,我們就看到個白影,府尹大人的腦袋就掉到地上了……新上任的府尹大人還在路上,不過照著以往的慣例,要是他到之前我們還沒法找到兇手,怕是得被那三把火燒掉一層皮。”
“這麼狠?”馮雪發出驚歎,也不知道是在說那兇手狠,還是新府尹狠。李隊長卻是攤攤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