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神念有異,不知夫人可否找人用了定神符?”
“用了,一點用都沒有。”李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才道,“我家老爺今天便是去國清寺請金身符,好在修緣狀態還算穩定,若是再不行,就得去京城請國師幫忙了。”
“……”馮雪對於國師和所謂的金身符並不了假,便沒有答話,只是點頭算做明白,隨後開始以神念梳理這青年狂暴的思維。
如今人人練氣,雖然實力不近相同,但不愁吃喝的李夫人多少還是能看懂馮雪在做什麼,心中也不由得多了幾分信心。
卻說馮雪這邊梳理著青年的神念,越是梳理便越覺得不對,這神念雖然鬆散,但卻蘊含著一種厚重的感覺,不是心思沉穩那種厚重,而是經歷了無數年的閱歷積累,才能具備的深沉意志。
“難不成這小子被雷劈開了胎中之謎?”馮雪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過越想越有可能,心中卻是微微一動。
如今實在是缺乏資訊,這小子要真的解開了胎中之謎,恐怕連地府那邊的情況也知道一二,正好和他打聽一下,多少確認一下此方世界的狀態。
“湯來了。”小玉以內功熬藥,速度也是飛快,不多時,一碗散發著淡淡刺激性氣味的黑色藥湯便被端了過來。
馮雪伸手抵住青年的頸側動脈,氣血之力運轉,便讓他毫無阻礙的將一整碗湯藥喝了下去,這一碗湯藥下肚,青年澎湃的神念頓時平靜了許多。
如果說青年最開始的神念,像是遊樂園裡亂糟糟的小朋友,那麼現在,至少也是初中操場上做操的初中生了。
雖然多還是一樣的多,但至少有了秩序。
“看起來果然是神魂無法承受暴漲的神念。”馮雪松了口氣,拿出紙筆開始開藥,李夫人眼見自家兒子胡話越來越少,心情也是放鬆下來。
不過就在馮雪開好藥方,準備交代一下複診的事情時,那躺在床上的青年卻猛地彈了起來,一雙眼睛瞪得足有牛蛋那麼大,當即就在床上來了一個金雞獨立,口中大呼一聲:
“降龍羅漢現身,下凡普度眾生!”
然後還沒等馮雪反應過來,便發出了一個百轉千回的石斑魚系鼻音,大叫道:
“嗯~?不是吧?好閃好閃好閃……眼睛要瞎了啊!”
眼前青年開始在床上打滾,李夫人連忙拉著馮雪的袖子小聲道:
“許郎中,我兒子他這是怎麼了?”
“沒事,應該是昏迷太久,有點不適應亮度罷了,夫人你眼睛閉久了再睜開,有沒有感覺很刺眼啊?”馮雪壓下混亂的念頭,隨口敷衍了兩句,誰知李夫人聽了,居然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對哦!修緣,修緣,沒事了就別嚇唬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