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裡,這張紙是除了我們身上衣服之外唯一的外物,這本身就意味著它肯定有什麼含義……”
“不管含義是什麼,那個女的,這東西你坐著這麼久,是什麼企圖?”
一個眼神看起來有些銳利的少年重新將話題指向了那個之前坐著紙的少女,這一下,那少女顯得更驚慌了。
這倒不是做賊心虛,而是因為,在霓虹的普世價值觀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要表現的和別人不一樣,不管好壞都是如此,就如空白兄妹所說,贏得太多或者輸得太多,都會受到排擠。
而在這種認知之下,一旦認識到自己走到大多數人的對立面,哪怕別人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本人也會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
於是,這位少女幾乎是瞬間進入了歇斯底里的姿態,大聲咆哮道:
“我怎麼知道這紙有問題,我覺得地上髒,所以找張紙坐著有問題嗎?上面就寫了那麼幾個字,能看出什麼?還有他,我坐了那麼久,就他發現了,難道他沒問題嗎?還有那個撞人的?你們怎麼知道不是他故意把人撞倒好讓這張紙被發現的?還有……”
“我只是……”那個撞了馮雪的少年立刻就想反駁,馮雪卻是擺擺手道,“我能發現這張紙,是因為我在房子裡已經找了幾圈了,而且我覺得,你現在肆意攀咬的行為,反而更像是罪犯暴露後企圖拽人下水的行為,當然了,我並不覺得就你這心理素質會是這件事情的元兇,所以你現在最好閉嘴,不要打擾大家的思路。”
馮雪說話的時候用上了一絲絲針對性的意劍,雖然沒什麼傷害,卻讓少女感覺到了一種被冷兵器抵住咽喉的恐懼感,聲音驟然消失,馮雪這才把那張紙展示給後面沒來得及擠過來的人看,直接進入正題道:
“大家還有沒有類似的東西,什麼都可以,除了身上的衣服之外,來到這裡後發現的任何外物都可以!”
眾人互相對視,卻都是搖了搖頭,只有少數幾個人道:“眼鏡算不算?”
說到這裡,大家互相看了看,發現確實有幾個人是戴著眼鏡的,但互相詢問一下,眼鏡也都是他們的私人物品,而且他們的度數也都很高。
“也就是說,帶眼鏡是因為不戴眼鏡就很難正常行動嗎?”之前那個黑眼圈眼鏡少年推了推眼鏡,皺眉道,“可惜這裡都是年輕人,要是有平時需要助聽器的話,就可以論證一些猜想了。”
對於少年的話,大家並沒有在意,而是重新將視線集中了起來,在意識到這張紙是房間中唯一不屬於任何一人的東西后,他們也明白,這玩意肯定有問題。
“要不,我們把它撕了試試?”一個十二三歲的男生開口說道,不等馮雪說話,就被其他人反駁,如今這張紙可是唯一的線索,大家又怎麼可能進行破壞性試驗?
但是,不能破壞的話……
“會不會是要什麼特殊手段才能看到?比如裡常見的泡水或者用火烤之類的?”又一個少年開口說道,雖然這聽起來有些搞頭,但是——
“這破地方也沒見有火啊!”
“我撒泡尿試試!”一個看起來像是運動系的少年開口道,頓時引起了諸多怒視,但是並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畢竟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只是大約幾秒種後,這個提出了意見的少年卻苦著臉道:
“見鬼了!我居然一點都尿不出來!”
大家下意識的以為是這傢伙害羞了,但是很快,不少人都發現,他們似乎失去了排洩的能力,不止如此,連吐口水,擤鼻涕這種事,都已經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