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州的虎熊呢?”馮雪看著眼前的雄關,心中卻是一臉的懵逼,說好“上路鞏州遇虎熊”,結果這都走到玉門關了,虎呢?熊呢?牛呢?
都沒有!
有的只是戈壁灘,黃沙,偶爾經過的小樹林,以及各種算不得雄奇,卻帶著別樣氣度的建築。
照例鑄劍埋劍後,馮雪是想寫首涼州詞的,不過考慮到自己寫出來又沒人傳播,等到後世再撞車了怎麼辦?
你想啊,萬一將來王之渙啊,王翰啊,孟浩然啊之類的把自己那首涼州詞寫出來了,等現代考古學家從這挖出一柄劍,發現早在他們之前幾十幾百年就有這首詞了,那豈不是千年抄襲案?
馮雪沒這種文抄公還要坑害原作者的習慣,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的畫了一副大漠孤煙落日圖,然後寫下“我來到,我看見,我記錄”的九字真言,繼續上路。
奇怪的是,按理來說玉門關外就算不是沙漠,也該是戈壁,但馮雪偏生越走,就越是看到片片茂盛的植被,甚至偶爾還能經過一片野生果林。
桃林的桃子雖然比不得幾千年前那般美味,也沒有地球時代那麼飽滿,但味道也還尚可,杏子吃起來酸的無法下嚥,但杏仁卻是香甜。
馮雪一路吃著野果,忽然見到一座孤峰,那山生的奇怪非常,明明看著不低,但周邊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簡直就像是有人從別的地方挪了一座山放在那裡一般。
看到這山,馮雪心中卻是略微輕鬆了一些,無他,至少猴子還在。
自打這次轉世,馮雪就生活在一種奇怪的危機感中,因為他所經歷的一切,好像都和大商時期發生了割裂。
洪荒縮小,商朝消失,甚至連三皇祠這種堪稱人族基建的設施都已經荒廢,雖然還有白素貞這個兩千七百年前結緣的妖怪,但她一心修道,常年呆在蜀中,根本不知道外界的變化。
而現在,他前世佈置下的東西中,終於有一樣即將出現在眼前,這又讓人如何不喜?
“吼!”
就在馮雪一路朝著那孤峰前進的時候,樹林中忽然傳出一聲虎嘯,聲音懾人,隱隱有風雷之聲凝聚。
緊接著,兩隻大……額,小老虎忽然從林中撲了出來,尖銳的獠牙直指馮雪咽喉。
不要誤會,這小老虎,並不是說還是隻幼虎,實際上,從體態,毛色來看,這隻淡黃褐色的老虎絕對是成年虎,但它的體型偏偏嬌小,體長不過兩米三四,肩高不過一米,體重估摸著也就二百來斤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威懾力的那種。
是的,馮雪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和時間分析一下眼前這老虎的體態特徵。
“傳說中體型較小的新疆虎啊?”馮雪挑了挑眉毛,右手禪杖向前一戳,直抵在老虎口中,那老虎甚至還在半空中就沒了力氣,另一隻老虎卻藉機貼上身來,卻忽然聽林中傳來一聲爆喝:
“孽畜安敢傷人?!”
然而,待到那吼聲的主人提著鋼叉殺出的時候,卻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那撲到身前的老虎已經被按在了地上,腦袋都陷進去三分,眼看就活不成了。
“就這?”馮雪撇了撇嘴,雖說是新疆虎,但你們至少也整點妖怪好吧?不過也好,這下有肉吃了,就是不知道新疆虎的肉吃起來怎麼樣。
不過看這情況,估計也是乾柴腥臊的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