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考慮到是用毛筆抄,而且還抄的是甲骨文演化出來的徐國文字(這年頭沒統一文字,所以隨便寫一個也沒問題)……
馮雪已經不敢想了。
作孽喲!
“三弟你怎麼變成這姑奶奶的師叔了?”臉已經趕上茄子色的葉青小聲對著馮雪問道,馮雪聞言翻了個白眼:
“他師父是我師姐,我自然就是她師叔咯!”
“那你給幫幫忙……”葉青雖然感覺自家這個不是很熟的三弟態度不太對,但還是苦苦掙扎了一下,三遍徐公語錄,那是要死人的!
“嗯,好吧。”馮雪點了點頭,然後開啟縮物袋取出一個小盒子放在了葉青手裡。
“這是什麼?”葉青有點莫名其妙,你不是說要幫忙嗎?
“這是我用山門靈藥調製的跌打藥膏,藥效比咱家自用的還強三成,你抄的時候敷在手上,兩天內應該就能活動自如。”馮雪用葉家嫡傳的“郎中語氣”說著醫囑,葉青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當然,他也明白,就那位小姑奶奶的性格,就算他當場昏過去,該抄也還得抄。
這位小姑奶奶,在王都圈子裡出名不是沒有原因的,除了後臺硬,關係硬,血統硬之外,最大的問題,其實是家裡的長輩都支援她,這就很難受了好嗎?
天知道這麼個丫頭片子,你怎麼能把那麼多豪門家主全都哄得服服帖帖的?其中甚至還不乏有互相看不順眼的。
馮雪雖然不知道這些,但就光是這些二代如此懼怕徐琴,也多少能意識到自己這師侄究竟有多大能耐,不過這場鬧劇還沒持續太久,就聽掌聲湧動,隨後,臺上琴音一轉,唱曲的,卻已經換了新人。
“行了,你們回去吧,別打擾我和小師叔聽曲,作業明天晚上送到老地方,少了誰的你們都知道後果啊!”徐琴看到新人出場,立刻將手裡那幾位也都鬆了開來,聽她這麼一句,五個二代連稱不敢,一個個全都灰溜溜的跑掉了,而徐琴則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不,應該說好像喝了一聽快樂水一樣,心滿意足的輕巧桌沿,像是在應和那琴曲的節拍。
徐琴很自然的佔據了這最好的看臺,那些青樓的侍女們也好像見慣了一般,手腳麻利的撤去殘羹冷炙,收攏酒杯碗碟,然後按著剛才的標準,又上了一桌新的。
馮雪的新計劃對氣血要求不低,自然也沒有客氣,立刻開始吃了起來,徐琴卻是小口小口的嘬著茶水,同時像是調笑一般,對著馮雪道:
“小師叔,現在彈琴這個綠柳可是當年的花魁,經驗豐富,性子溫婉,你有沒有興趣,我幫你說項說項?”
“嗯?”正將一塊烤肉塞進嘴裡的馮雪聞言一愣,扭頭看了看臺邊彈琴的那個姑娘,隨即將口中的肉嚥了下去,這才點了點頭:
“好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