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子,萍兒姐姐說,徐姑娘回王都了!”
剎那之間,原本談笑風生的諸位青年幾乎同時僵了一下,遠處看起來頂多是感到一絲不協調,但只有在這看臺邊上,方能領悟到這一瞬間便鴉雀無聲的奇詭景象。
徐琴那句話是如此的輕柔,比起聊天的諸位公子任何一人都要輕些,但就這輕飄飄的一句,卻讓全場為之一靜。
不過男人嘛,總是好面子的,特別是在酒席上,特別是在周圍有美女作陪之際。
幾位貴族公子身邊此時皆有陪酒侍奉,雖然是短暫的靜默,卻也明白有些丟臉,其中最好面子那位更是輕咳兩聲,梗著脖子道:
“就算來了又如何?如今王都,可不是兩年前的王都了!我也不是兩年前的我了!”
“對啊!那徐琴不過是仗著我等年幼,她又有個大修士做師父,如今我等已經成年,更有爵位在身,又怎會怕了她!”
這話說得是擲地有聲,同桌還未加冠的少年一個個都帶著羨慕連連喝彩叫好,同樣看起來已經加冠的幾位更是出言附和,氣氛一時間,卻是再次快活了起來。
馮雪本以為此時徐琴就要發難,誰知她竟然佯作嬌羞之色,單手遮面,用一種令人心裡癢癢的聲音附和起來。
“我去,這是投了魅惑了吧?”馮雪瞪大眼睛,別說是那些不明真相的小年輕了,他看著徐琴這動作,聽著這聲音,心裡都有點癢癢的。
果不其然,距離徐琴最近的那位立刻中招,很是豪氣的將杯中之物引進,然後藉著徐琴給他添酒的機會,忽然開口道:
“這位姑娘看著面生的緊啊,新來的?”
“奴家玲兒,才藝不佳,只能做些端茶遞水的粗活,如今尚未梳攏。”徐琴口中傳出軟綿綿的嬌羞嗓音,連馮雪這種老司機都有點把持不住。
然而,就在幾位公子開始試著和徐琴聊聊詩詞歌賦人生哲學什麼的時候,徐琴卻是忽然臉色一冷,然後,就見她用一種寒意森森的語氣道:
“好啊,一起來吧!”
“媽耶!”
不是形容詞,而是真的有人就這麼叫了出來——還不止一個!
然後,就在馮雪目瞪狗呆的表情中,一群貴族子弟連滾帶爬的四散奔逃,那場面,真的是老壯觀了!
不過徐琴的“大樂子”卻顯然沒有結束,只見她小手一招,就像是拎兔子耳朵一樣,刷刷刷幾下,就把那幾個滾地葫蘆撈了回來,她這一撈還不是挑跑得慢的抓,而是很有針對性的撈了一圈,攢了五個人湊成一捆之後,便不再去管其他,馮雪大致辨認了一下,便發現這幾個就是之前吹牛吹的最大的那些了,嗯,都加冠了。
這群二代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被徐琴這麼拎著也不反抗,蔫巴巴的看著徐琴,不過徐琴卻是沒有半點的憐憫,仍舊老神在在的問道:
“不是說不怕麼?跑什麼?見你剛才說的,今晚上我們秉燭夜談,可好?”
馮雪看著那群貴公子們如喪考妣的面容,心裡不由得生出一股同情,他是不知道這群人為啥這麼怕徐琴,不過就憑他高達六十四的醫術判斷——
剛才這幾位性頭上那一驚,怕是幾個月內都硬不起來了……嗯,你懂我的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