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稍等。”青年男子聞言,表情雖然還有些狐疑,但仍舊恭敬的接過信封遞給了身旁的同伴,讓他送進後堂去了。
不多時,一個年齡看起來五十出頭,但是須發皆白的老者從後堂走了出來,看到徐琴和馮雪——確切的說是看到他們別在胸前的樹葉法器,立刻點了點頭,拱手行禮道:
“小老兒是淮南本地巫祝,兩位道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巫祝客氣了,不知職務交接何時進行?我們的值守點又在何處?”徐琴用禮貌而不失疏遠的笑容回了一禮,然後輕車熟路的問道。
巫祝聽到她的問題,大約是意識到眼前的少女並非菜鳥,很明顯的鬆了口氣,這淮南市雖然不似那些偏遠縣城一般危險,但小風小浪卻還要更多幾分,他還真不放心把那幾十萬民眾的生命安全交給兩個新手。
只見他從袖中取出兩枚智慧機大小的令牌遞給徐琴,恭敬道:
“這是兩位的令牌,二位憑此物可隨時交接職務,淮南修士兩人一組,共負責駐地千里方圓內的百姓,平日二位不必一直守在駐地,只是令牌務必隨身攜帶,一旦有突發狀況,令牌自會示警。”
(五戶為鄰,五鄰為裡,負責方圓千里指的不是幾千或者幾十萬平方千米的面積,而是指以駐地為中心,輻射周邊大約兩萬五千戶人口的安全。按這年頭一戶大概五口人,大約十幾萬人口的樣子)
……
告別巫祝,徐琴立刻像是切換了性格似的,原本那副精明勁一下子就沒了蹤影,看到馮雪有些詫異的眼神,立刻不好意思的揮揮手道:“小師叔別這麼看我啦!畢竟不能丟了門派的面子不是?”
“果然就算註定要變成修士,這種王室出來的女人也都是戲精。”馮雪心裡暗暗嘀咕一句,不過比起徐琴究竟是否是真的呆萌,馮雪更好奇手裡這個令牌——
“話說這玩意究該怎麼用來著?”
…………………
ps:有人對於“道”還有疑問,那就專門說一下。
首先,要明確的是,“規則”和“道”是什麼玩意,他倆又有哪裡不同——
規則本身是客觀存在的東西,時間,空間,生存,繁衍,就算沒有人去思考,沒有人去發現,它們也客觀存在,所以它們才是規則,規則是絕對的,你掌握了時間規則和別人掌握的時間規則也許有側重點,但都是同樣時間規則的不同份額,同樣的時間規則,你能停人家也能停,你能動人家也能動。
而道,是先天之靈,或者說鴻鈞為了彌補沒有規則這個問題,主動歸納總結出來的東西,它不是客觀存在,而是“我覺得是這樣”所以它才在,因此每個人的道都不同,哪怕都叫劍道,也存在著各自的差別,道不可繼承,哪怕教導,悟出來的也不再是原來的道,因此每個個體的道都獨一無二。同樣一群人,你悟出來是闡,我悟出來也許就是截。
明確了這一點,我們再來看問題——
有人說就算沒有劍,劍道也存在,或者說用劍的道理也存在,我只想說這是沒弄清楚主次關係。
沒有劍,你用劍的道理是什麼?是揮砍?是鋒銳?是寧折不彎?這些都可以是道,你可以叫它鋒銳之道、劈砍之道、寧折不彎之道,你甚至可以將其統稱為武道或者兵器之道,但它唯獨不是劍道,我說的明不明白?
揮舞木棒和揮舞劍一樣嗎?石頭的鋒利和劍的鋒利一樣嗎?人的寧折不彎和劍的寧折不彎一樣嗎?如果一樣,那它不是劍道,只是它本身。如果不一樣,何來沒有劍前就存在?
最後總結,規則是客觀的,而道是主觀的、唯心的,因此你不能說在道沒誕生前他就在那,因為在那的也許是規則,但它不是道。道是道路,是需要有“人”去走才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