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三天後,馮雪走下七香車,走路都帶顫音的,雖然每年都要坐兩次,但馮雪仍舊有些無法承受這種感覺。
其實吧,馮雪已經算好的了,隔壁已經接近保溫杯裡泡枸杞年紀的徐青,現在正扶著樹在那吐呢!
嗯,不止徐青,現在王都三皇廟的停車平臺上,不少眼熟的親戚都在吐呢。
不過本地巫祝也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就這麼一張法臺擺在旁邊,不斷地藉助三皇祠的願力驅使清風,將氣味盡數吹散。
不過哪怕沒有味道,嘔吐這種事情,也是會傳染的,看到別人吐,自己也會理所當然的想要吐上一下。
好在各在場的各位貴族都是有經驗的,帶的僕人基本都有漁民之類的經歷,連顛簸的船上都能立足,下了七香車後雖然不至於一點沒事,但也不至於吐出來。
所以,現在馮雪就是人群中唯一穿著貴族服飾,卻沒有在吐的。
其實放一年前,馮雪也是一樣吐得稀里嘩啦,奈何他現在有了氣血鍛體術,哪怕只修行了半個月,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有了長足的進步,毫不誇張的說,十石的強弓他現在隨便開,就平日裡那些護衛,他現在一個人能打三個!
什麼?三百石的強弓?
開玩笑!馮雪又不是妖怪!
一群僕役快速的將自家準備的“人事”從車上搬了下來,僕人帶的多,搬得自然就快,僕人少,搬得也不會慢,畢竟你僕人帶的少說明地位低,而地位低,自然就沒錢。
你都沒錢了,當然也沒辦法準備太多人事。
不過馮雪屬於例外的那個,因為,他有錢。
以前幾年,因為本身小透明,又沒什麼地位,害怕財富露白,所以每次回王都祭祖時,帶的“人事”都是與地位相當的份額。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有名了,而對於古人而言,名氣,往往就意味著地位。
更何況他這名氣可是全夏朝的覆蓋面積,更是在夏帝那裡掛了號的,真要論起地位,現在整個徐國就國王(其實是諸侯)才能穩壓他一頭。
地位上升,禮物還用原來那些,未免失了禮儀,於是這次前來,他帶了不同檔次的肥皂、香皂、蠟燭等“貴重物品”。
本來他還想帶香水來著的,不過想想七香車那貨運環境,還是乖乖帶了不容易碎的固體過來。
將十幾箱人事搬上,早已準備好的牛車,馮雪率先朝著別館走去,別看他裝車速度慢,可別的貴族還在那吐呢!
“公子,我們甩下縣侯合適嗎?”牛車離開三皇祠,馮雪帶來的僕役六子忽然開口問道。
“沒事,反正我們住的地方也不一樣。”馮雪擺了擺手,很隨意的道。
“往年不是都在東南別館嗎?”六子不是第一次跟著馮雪來王都了,很是詫異的問道,馮雪卻是掏出手裡的燙金字帖抖了抖道:
“今年住王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