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母去附近一走動,四周鄰居便知道了沈月影孃家的情況。
次日,沈月影出去遇到隔壁大娘時,還被同情的目光洗禮。
她被看得一陣不自在,就被大娘塞了一籃子水靈靈的大白菜。
“可憐的孩子,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身世,現在可算是脫離苦海了!”
說著,大娘慈祥地望著她,嘆息了一聲。
沈月影嘴角一抽,十分疑惑於母跟左鄰右舍說了什麼。
她心中一陣彆扭,但也明白於母是為了怕別人說閒話,先一步說清情況,以免她的名聲受損。
在古代,名聲對於女人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她擺出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卻入不了戲,只嘆息了一聲。
“是啊,幸虧遇到了好的夫家,不然……”
“但我嫡母還不肯放過我,時不時來要錢,都給了一百兩銀子,還不肯放過我……”
“一百兩銀子!”
大娘震驚了一下,眼神帶著幾分嫉妒與鄙夷。
“這樣都填不飽她們的胃口,這也太黑心了吧!”
沈月影哀怨地點頭,故意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訴苦。
“是啊,我與相公租了院子,請她去住,但她嫌棄住的院子太簡陋,還要丫鬟伺候,將我和相公趕了出去!”
“這也太不應該了!你這嫡母也太無賴了,若是對你有幾分養育之恩還好說,但她把你當牛做馬,現在倒知道壓榨你了!”
大娘一臉義憤填膺,為沈月影抱不平。
沈月影掉了幾滴眼淚,說道了一番,才和大娘告別。
不一會兒,這些話語經過大娘的嘴巴傳來傳去,不出多時,半個縣城的人都知道有這麼一個無賴的嫡母上門了。
等沈月影晚上回家,正聽見前面那家人正說著閒話,正是說她家的事情,一面倒的同情。
“這女娃真可憐,還攤上了這麼個嫡母!唉!”
“是啊!聽說今天那粗野村婦還去衙門上鬧,讓7於主簿好個沒臉!”
“啊,還有這事?不是給了她一百兩銀子了嗎?她怎麼還要去鬧?”
“這女人心黑著了,還讓縣令做主!於主簿又是晚輩,可真是有嘴都說不清……”
聽到這裡,沈月影下了一跳,急忙加快步伐,小跑回回於家,生怕於華出了什麼事。
氣喘吁吁地跑回家中,沈月影看見於華正坐在大堂中,陪著於母說話,臉上還帶著笑意,頓時送了一口氣。
“相公。”
她喚了一聲。
於華應了一聲,看她氣喘吁吁的模樣,神情有些詫異,端了他正在喝的茶水過來,遞給沈月影。
“怎麼這麼匆忙,可是鋪子出了什麼事?”
沈月影搖了搖頭,仔細打量著於華,沉吟著問了一句。
“相公,她去府衙鬧了?”
沈月影並不想喊劉氏為母親,卻也不知道該叫什麼,便用冷冰冰的“她”來指代。
於華自然也明白沈月影說的是誰,點了點頭,安慰了一句。
“沒事,此時元夫人也聽說了,縣令將她趕了出去。”
沈月影鬆了一口氣,元夫人能知道怕是離不開於母的走動,但她作為於華的妻子,卻是沒想到這點。
這倒令她慚愧起來。
於母道:“過幾日我們請元夫人去百味閣用膳,影兒也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