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大器這副吃相,陳陌可憐道:“小師弟,你年紀輕輕就身背血海深仇,真是為難你了。”
“是啊。”陸荊也感嘆道:“要是師兄我遇到這種事情,已經吃不下東西了。”
這回換到林大器嗆到了。
陳陌溫柔地拍了拍他的後背道:“能吃是福,吃飽了,有力氣了,好報仇。”
……
到了下午,陸荊讓林大器回去午休,說是林大器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需要多多休息。
陸荊本人,也在林大器的房門右手邊給自己整了一張小床,以便隨時聽林大器的動靜,給他最及時的醫療幫助。
陸荊告訴林大器,上次他夢中的反應很厲害,應該是腦袋也有問題,可能是之前被砸到腦袋了,只不過陸荊有偷偷檢查過林大器的腦袋,似乎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所以也不敢輕易下針。
林大器趕忙懇求陸荊,說自己從小就這麼奇怪,晚上容易做夢,夢遊也是常有的事,讓他不要太放心上。
說到底,還是怕這個虎師兄又突然給他來一針,那樣子他可受不了。
不過其實,林大器對自己這個毛病也一直都有困惑。以前剛開始,老人也經常提起他半夜時的一些反常,不過後來兩人都歸結於夢遊了。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林大器才突然記起,自己每次晚上做的那個夢,都是相似的夢,就是那個山崖,那座枯骨,以及青藤埋沒的那把劍。
那裡藏著一把劍,還是林大器前天晚上才在夢裡知道的,先前他根本沒有膽子走過去瞧個究竟。
至今,那一晚的夢,他依然記得很清晰。
也許是那一晚,自己壯著膽子走過去了吧。
先前的模糊記憶,大概也是自己害怕的緣故。
但是這一切,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林大器不想再想了,吃完飯,人就會有些疲憊,他要休息了。
……
迷迷糊糊中,林大器再次被搖醒了,陸荊的臉貼得很近,林大器一個反應翻騰起身,拿起杯子捂住了自己光著的上半身。
陸荊有些遲疑地看著他,四目相對,良久,陸荊方道:“你……已經休息一個時辰了,不能久睡。現在是下午鍛鍊的時候了。既然先不練針了,那麼跟著師兄出去透透氣也行。”
林大器還是有些發睏,哀求道:“陸師兄,你看我這兩天給你整得沒精打采的,我是病人啊,讓我睡到明天吧!晚上我也不去吃飯了,中午吃多了。”
陸荊靜靜地看著林大器,等林大器說完,緩緩地搖了搖頭,右手上不知何時多了根細針,在林大器面前晃來晃去。
“嘿嘿。”林大器瞬間沒了笑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就趕忙穿上上衣,下床了。
這一系列動作倒是麻利得很。
他本人本陸荊這一嚇,也精神了許多。
穿好一切衣物後,林大器還乖乖地走到了門口,剛走出去沒幾步,又換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折返了回來,從門口探出腦袋道:“陸師兄,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