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成這樣,也沒人管管?”陸么么驚訝的問。
司命是專管下界人一生命運,凡人的命數好壞都在他的一支筆上。眼下他這副爛醉如泥的狀態已經嚴重影響到他的工作狀態了吧,怪不得如今下界那麼多人的都過著操蛋的一生,合著都是司命醉酒下的產物。
“怎麼管,星君不喜與人來往,所以上門的人並不多,偶爾有仙人發現都是至交好友,他們也不會外道,”小童無奈的說道,“而且星君也不是經常這樣,一年也就兩三次吧。”
“那也不能喝這麼多啊,醉成這樣還給人寫命格,這不是害人嗎?”陸么么義正言辭的說道。
說完就感覺到夕辰在身後悄悄的拉她的衣襬,她扭頭遞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難道她說的不對。
夕辰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小童就已經困惑道:“上神您意外不是這麼說的啊,您忘了,這酒還是您勸星君喝的,那時候他老人家不喝,您還和西舜帝君一起強灌來著。”
“啊?”
什麼情況,陸么么傻眼了。
小童說道:“那時星君說什麼自己江郎才盡,寫不出什麼與眾不同的命格,日日唉聲嘆氣,您就說什麼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什麼酒中千千結,醉夢裡文思泉湧,然後日著星君喝酒。”
說到後來,小童語氣裡帶了幾分不滿,上神每次灌了星君酒後就揚長而去,留下他和幾個師兄弟一起收拾爛攤子,知道醉後的司命多難伺候嗎?
“我、我說過這話?”陸么么舌頭打結,不相信的看著夕辰。
然後夕辰沉痛的點了點頭。
“我家上神也是為了你家星君好,你看自從星君喝了酒後寫出了多少好命格,下界多了多少好看的畫本子。再說了,誰知道星君會變成現在這樣,不勤謹修身這可是他自個兒的不是,賴不著旁人。”夕辰嚷道。
總之她的中心思想就是我家上神哪哪都好,要是有哪兒不好,那一定是是你們不好。
小童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突然,睡著的司命把手中拿著的本子一拋,翻了個聲,拖著長腔唱道:“官人吶,你此去西關危難重重,為妻我心中實是不安,不如與你同去?”
那腔調珠圓玉潤,清脆悅耳。因為起的突然,加上動作幅度又大,陸么么和夕辰都嚇了一大跳。
然後又聽他換了個男聲繼續:“賢妻不必擔憂,為夫此去有上賜的寶刀良駒,自會馬上成功,你在家照看老母親兒,候我佳音。”
然後又唱了幾句,一會兒男聲,一會兒女聲來回切換,中間夾雜著老母呼兒,幼子嬉鬧,還有鑼鼓快板,管絃伴奏,難為他一人飾多角卻還井井有條,絲毫不亂。
不過聲音還是越來越低,越來越低,最終都化作了之前一聲聲的打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