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明性開口,抽泣了一路的石緋再次嚎叫起來:“草草姐姐,我手臂斷了,哇啊啊……”
“怎麼回事?”草草見他右臂軟趴趴的垂在身側,一張小臉疼得煞白,額上還一陣一陣的冒冷汗,不似作偽,快步上前檢查他的傷勢。
“疼疼疼。”石緋右臂動不了,但是一個勁兒的扭著身子喊痛。
草草怒道,“誰這麼歹毒,對你下這麼重的毒手?”
受傷的右臂,前肢居然被人用蠻力斷成了三截。石緋可還是個孩子啊,能和誰有深仇大恨,居然要如此戕害一個小孩子。
“是個來寺裡做客的大惡人。”石緋道。
明性尷尬極了:“是今日來廟裡的幾位道長,似乎與石小道長髮生了口角。”
“發生口角就要折斷孩子的手臂嗎?可見此人心性歹毒。”草草白皙如玉的面龐上似乎掛了一層寒霜,但口中說的話卻很柔和,“好孩子,你在屋子裡休息會,我記得么么那裡有治療斷傷的丹藥,現在就去給你取,你忍忍。”
“嗯。”石緋含淚點點頭,這也是他忍著劇痛也要回來的目的之一,還有一點就是害怕在路上的時候喊叫,被那些人隨意丟下,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才叫一個悽慘呢。
草草讓明性扶著石緋先去廂房休息,自己則迅速的去找陸么么拿丹藥。
而此刻的陸么么正和敖拓兩人蹲在安賢與周景仕的比武圈外,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一番。
安賢直接拳腳上陣,一招一式沉穩凝實,轟在地上就是一個大坑,若不是圓滅事先用靈氣做了隔絕,此刻這裡已經被他打得面目全非了。而周景仕依然一人一劍,白衣飄飄,宛若仙姿。
一實一虛,虛的的本不佔優勢。可奈何周景仕每刺一劍都挽出數朵劍花,這些劍花化作一朵朵桃花漫天飛舞,煞是好看。
“真不要臉。”陸么么毫不客氣的道。
敖拓也在一邊點頭:“就是就是,這麼多桃花,安賢哪裡還看的清啊。”
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放低,是以這話就這麼一字不落的落在眾人的耳朵裡。
站在冰川道君身邊的年輕男子輕蔑道:“修仙法術博大精深,周師兄只是用的其中一種,你們輸了那是技不如人,不懂就還出來丟人現眼。”
被人指著罵,這種鳥氣陸么么豈肯生受,跳起來道:“呸,明明是利用花粉下毒,還扯上什麼修仙法術,感情著修仙的人都是敢做不敢當的孬種。”
此話一出,無論是天泉閣還是法華寺都是一陣騷動。
那男子脹紅了臉,上前一步,勃然大怒道:“你胡說什麼,血口噴人也要證據。”
敖拓下意識的就擋在陸么么身前,被陸么么一把推開,指著場中飛舞的桃花:“眼瞎啊,一地的證據,要不要我拿給你聞聞?”說著,就躍進場內,真的摟了幾朵出來。
“閉嘴。”那人還待說什麼,就被冰川道君厲聲喝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