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嚇?這好辦他們怕什麼就用什麼嚇唄。刀槍鐵棍,十八般武器,蛇蟲鼠蟻,各色毒蟲,總能找出個令他們鬆口的東西。
她的這些辦法聽得敖拓冷汗涔涔,更不用說佛家出身的安賢一個勁兒的在旁邊念著佛號,盤算著如果她真敢出手就一巴掌呼死她。
“行了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那些東西都收起來吧。”敖拓趕緊把她那套拿出來顯擺的東西一股腦塞她懷裡,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把鐵義寨的那些武器給拾掇起來了。
有時候他還真好奇,陸么么的袖袋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狗蛋自從記事起就在大街上跟阿貓阿狗搶食吃,後來來了個穿的富貴的員外爺把他帶回了家,給他吃好的,喝好的,住的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大房子。所以後來那人讓他做事的時候,他想著只要有吃有住,啥他都幹。
這些年,他拐過多少孩子,從牢房裡帶出個多少女子,他自己都已經記不清了。開始他還覺得對不起自己良心,後來聽員外爺說這些人都是仙使要的,將來能夠成仙,他這是給別人找的好路,是積德,他也就這麼安慰自己。後來親眼見到了仙使,那些一輩子都見不到的仙家手段,讓他又懼又怕,更不敢不聽話了。
因此,這會兒有個自稱仙使的人怒氣衝衝的怪他把事兒辦砸了的時候,他的真的是心驚肉跳,那種即將逝去所有的恐懼感,差點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腸胃。
“仙仙仙人,不是我不是我,那人是自己溜走的。”狗蛋坐在地上,嚇得鼻涕眼淚都下來了,眼角的刀疤看著都好像可憐了幾分,“您打死我也不敢放他走啊。”
帶著一張鬼怪面具的仙使,更氣了:“這裡只有你們有鑰匙,不是你們難道她自己飛了不成?”
“我們去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對對對,她肯定還在這裡,仙使你找找,找找,聽說是個女道士,說不定更符合做那個那個爐鼎。”狗蛋嚇得什麼都說了出來。
爐鼎一詞他也是偶然一次聽到觀裡的道長說的,他們每次帶回來的女子都要學習道經,還要學什麼吐納練氣。他就一直很奇怪,伺候人的女子要學這些做什麼,那道長就笑話他是鄉巴佬,伺候仙使的姑娘哪裡能是普通女子,都是有大用處的,這樣的女子叫爐鼎。
“啪!”仙使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他臉上,狗蛋立刻覺得嘴裡多了什麼東西,還有滿嘴的鐵鏽味。感覺吐出來,居然是幾個發黃的槽牙。
“我沒撒謊,我沒撒謊啊,仙使您明察明察。”
“好吧,那你說說迄今為止你做了多少事,我算算夠不夠你將功贖罪的?”仙使往椅子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懶懶的道。
狗蛋不敢撒謊,仙使連他們在這裡都能找到了,還有什麼能騙得了他。於是把自己所做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嗯。”聽完後,仙使也不發表任何意見,突然起身抄起一旁的椅子砸了下去,狗蛋腦袋“嗡”了一下,失去了意識。
陸么么和臉色不好的安賢從暗處走出來。
“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陸么么把手放在狗蛋鼻子下面,還好還有熱氣。
仙使拿掉臉上的面具,露出敖拓那張清俊的臉,一臉的戾氣:“傷天害理的東西,殺了他髒手。”
“阿彌陀佛,隔壁那個怎麼辦?”安賢氣得連“施主”二字都忘記叫了。
“一起丟到郊外去。”敖拓狠狠道,“讓狼吃了拉倒。”
那個人嘴巴硬,鬼點子也多,他們從他那兒沒詐出什麼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才轉而來嚇唬這個,沒想到這人膽子跟他外表一點兒也不般配,什麼都沒問呢,就竹筒倒豆子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