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別墅,四周被綠草樹木所圍繞,顯得靜謐清幽!儘管它只在B市稍靠外圍一點的地方!其實離市中心也不算太遠!
別墅雖只有兩層,但設計師卻心思獨特,大片採用單向鍍膜玻璃填充牆壁,乍一看竟有種閃閃發亮如水晶所做一般!讓人不禁有種深處童話之感!
越文成在別墅一樓的私人吧檯裡,一邊沖泡著咖啡一邊聽著手機裡自己父親對自己的一番又一番連綿不絕的嘮叨,卻是隻能苦笑不已!這已經不是這老人家第一次對自己說這些無聊的要求了,打從他第一天踏進這座城市起,似乎自己的父親便對自己意見頗多,恨不得自己馬上滾回去給他跪地磕頭認錯,幾乎每天只要一有時間便會來一個電話把自己臭罵一頓!
不過經過了這麼多次的較量他也已見怪不怪了!每次都接,但每次都是什麼也不反駁,只等對方罵完自己這個不肖子後便結束通話電話!最多也就加一兩句“保重身體”的廢話而已!
終於,那邊父親的憤怒聲終止了,而越文成面前的咖啡也已泡得差不多了!只見越文成拿起手機一臉微笑道“好了,爸,我知道了,等我把兒媳婦這件事給你搞定後馬上就回來!”
“喂,你說什麼?難不成你想讓你父親我下個星期低聲下氣去給人家賠不是嗎?”越文成話雖然說的挺美,但那邊他老子卻是沒有半點要高興的意思,看樣子,反而被氣得個要死!
“這可不能怪我,我可沒答應要見那個誰誰誰的!”越文成似乎對自己父親的怒氣毫不在意,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哎喲!我的天,就當爸求你了好吧!下個星期就回來一次好嗎?”可以看出,似乎那邊那位父親對自己這個兒子實在是太沒哲了,居然連“求”這個字眼都用了出來!
“好了,爸,我這會兒還有點忙,就先掛了,記得保重身體喲!拜拜!”說罷便見他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往下一劃,結束通話了電話,也不管他老子那邊千言萬語是不是還沒有說完!
掛完電話,只見越文成把手機往吧檯上一扔,便端起咖啡,往樓上走去!
上了二樓,越文成沒有猶豫,伸手便開啟了樓道房間得門!
此刻雖然正直晌午,正是日頭當中之時,但整個房間卻陰暗的與黃昏太陽快落山時幾無差別!所有的窗簾都被拉得死死的,少有陽光可以透射進來!整個房間就好像見不得光一般!
而在這房間裡一張大床上,正有一女子死死蜷縮一團一動不動!也不知是她是不是熟睡!
越文成走近了這個房間,一邊把咖啡放在了床頭櫃前,一邊坐再了床沿上,問道“還沒睡醒嗎?”
沒有反應,這女子就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一般,仍一動不動的蜷縮著!
“看來昨晚一定又沒怎麼睡過!”越文成心中如此想道!
望著這女子即便在陰暗中只能看個輪廓的臉龐,越文成依舊心動不已!好似這女子有什麼魔力一般,即便是隻是一絲一縷的秀髮也能讓自己為之瘋狂為之痴心!他實在難以想象如果沒有她,自己究竟還能不能堅強的活下去!
而這個躺在床上的女子,正是卓雅馨!
望著這女子那傾世的容顏,越文成心中時不時便會盪漾一層層漣漪來!漸漸的,他開始有些不淡定了,有了些非分之想!
只見他伸出手來,緩緩地向女子臉上靠去!看樣子是想摸了摸這個多少年來一直讓自己魂牽夢繞的美麗臉龐!
可手還沒來得及靠近女子臉前半寸處時,立刻,女子便有了反應!
只見女子伸出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便撥開了越文成的手掌,接著整個人便像受到了極大驚嚇一般迅速往後退去!一邊退,一邊還用一種仇恨的眼神盯著越文成,似乎越文成是自己多年的殺父仇人一般!
見到這一幕,越文成只得苦苦一笑,就此作罷!心想“看來她還是沒有從那件事的陰影裡走出來啊!”
不過越文成也不急,畢竟現在是她最脆弱,最痛苦的時候,不僅是自己,即便天下比自己好一百倍的男人站在這裡,她都不會有什麼改變!還是再給她一段時間吧!
越文成相信只要這段最痛苦的時間過去了,她一定會給自己機會的,因為自己才是這世上唯一對她最好的男人!
不久,只聽得“佟”得一聲,卻是起身越文成帶著門離開這個房間!
而此時的卓雅馨卻猶如什麼也沒有察覺一般,既沒有往門口多望一眼,也沒有重新回到床上,只是一個人孤單單的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剛才由於有外人在,所以她還表現的有些許堅強,可這會兒,越文成才剛一走,這女孩眼中的兩行清淚便已傾斜而下!
此時的她真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去歐洲,為什麼要認識那個叫“亨利”的混蛋,此時的她恨不得掐死那個鬼佬!雖然越文成已經替自己當場便報了仇!
此時的她其實最想念的人還是那個身在千里之外,自己唯一的親人,她好想聽到她的勸慰與關懷啊!可現在,她卻只能獨自一人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自舔傷口!
誰說女兒家選擇了剛強便不許流淚的,雖然她從小都是那麼的固執要強,但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受到這樣的傷害又怎麼可能還能堅強的不掉一滴眼淚呢?
這已經是那件事過去後的第六天了!可每當想起當日的場景,自己便都會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雖然她也曾想忘卻那場噩夢,可這六天的時間不僅沒有讓自己忘掉一星半點,反而印象更加深刻,恐怖的陰影一直都圍繞在自己四周!甚至連晚上做夢都會被那一刻自己無助的眼神和那鬼佬淫邪的笑聲與目光所驚醒!
那一刻自己幾乎做好了死的打算!她是如此的驕傲且固執,又豈能忍受這般凌辱!
只是當她想起這麼多年一直深深印在自己腦海裡――陳姨那個慈祥的微笑時她,卻始終不知道該如何下起這個決心,漸漸的淚水便模糊了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