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時的十點零零,訓練樓內的械魔國控中心的大門的門梁噴出一道道細小的光柱,兩側也噴出不同顏色的細小光柱。門梁、門柱、對角,相互交錯的射出無數的細小的光柱,形成一排排交錯的光柵,密集到你的視線甚至透不過去看到外面,交織一起後最後扭曲成一個圓形的,一個散發紅光的大字緩緩的呈現出來——“禁”。
大門關閉了,一些喜歡踩點而遲到的同學,將會被留在門外終生悔恨去吧。
“械魔之種的繼承,是件神聖的事!”一個極具著威嚴的聲音突然在整個械魔國控中心的密閉空間內響起。
這個高達二十米的巨大密室,天花板突然亮起無數的白光,整個空間霎時間變得通亮通亮。頓時一個高達十多米的,一個身著大長袍的巨大石雕呈現在所有人眼前,他神色堅毅,揹著手,雙目炯然的凝望著前方,如同一個絕世王者君臨天下。身處這樣神聖而莊重的空間中,即便是個石像,依然擋不住那石像男子周身側漏的王者之氣。
“呼!——”整個寂靜的空間一大片吸氣聲。
在場所有的新生見之,頓時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雖不知是誰,能在如此神聖的地方被立起灰色雕像的,定然是紀念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
那石雕是個頗為年輕的男子,雙目銳利,一頭稍長的短髮被刻意的朝上翻卷,露出男人最具霸氣的天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那是什麼人?!”周舜和肥銘、老呂排在其中一隊的隊尾,老呂雙目堅定的凝視著那雕像,震驚的吶聲道。
雕像的王者之氣,似乎正在喚醒他的體內某種期待已久的鮮血。
肥銘更是肅然敬之,並不作任何言語的表達。
就連排在其他隊的,那名為馬士航的男子,即便他先前對那華髮老者言語上有所不敬,此時他看著那雕像卻是奉若神明,堅定的凝視著石雕,世間一切宛若都在那石像男子的眼皮之下。
沒人知道,此時的周舜心底更是掀起萬丈波瀾,表情並不太自然,頓時周身冷顫。
“到底怎麼回事?和夢中那紅髮男子簡直如出一撤!”他震驚,怔忡的望著那極為熟悉的雕像。
滿頭疑問的周舜,對自己的眼睛和直覺極為自信,最後那女子消失後,那紅髮男子恢復的神情更是一模一樣。
“你,究竟是誰?”
阿堯因為昨天周舜的對炁的透支,導致他直接休眠,結果方才醒過來。
周舜想要將那風場能量輕易卸掉需要不俗的身體的強度,阿堯醒來第一時間隱晦的融入了他的骨髓,強化了他周身骨骼,這才輕易的在那樣的環境下施展出“太極分虛步”,將那些能量盡數傾卸掉。
此時,阿堯似乎感到周舜莫名強烈的情緒,好奇並主動連線了他的意識,順著視線看去...
半個呼吸間,一個熟悉男子的巨大石像呈現在阿堯面前。
“主人...”械魔之心頓時為之一顫,不過半響,便沉寂了。
在周舜的震驚以及其他所有同學的肅然起敬下,一個身穿白色老款襯衫,W型白鬍子的中年大叔,徐徐浮現在那雕像前方,右側抬手處,還漂浮著一個十分雅緻的青花瓷茶杯。
“那人是?...懸浮著的?!...還有那茶杯?!”國控中心廳內的新生被突然漂浮出現的大叔吸引了視線,頓時響起一陣驚噫聲。
顯然都是新生,無關頭髮長短,當前見識有限,個個見之,莫名激動,心懷期許,“難道成了械魔師就會飛?”
半空那中年大叔,周身自然流露那令人窒息、敬畏的氣場,那是久經沙場的戎馬之氣。
即便是在場的盾衛警,自然對那人有所聽聞,臉上亦是充滿敬畏之色。
片刻後,浮在半空的大叔緩緩抬起那雙蒼實的手,拿過茶杯抿了一口,隨之輕放回原位。
數息後,他突然震聲厲道:“我是中都械魔師大學,校長封離!如此神聖之事,竟有人膽敢開學第二天給我遲到,那些遲到者將會被同視為不服軍紀,被永遠退學,絕不姑息!”
那厲聲透過他脖子上的2R Mixer傳導到室內隱藏式音箱中,傳出的3D立體杜比全景聲不知被放大多少倍。
場上的新生們,被這嚴厲的音波一震,周身不自控的抖擻幾下,便知道校長封離說的是什麼事了,不少人因為差點遲到心中暗自慶幸。
對於導師們倒是習以為常了,每年都有這樣的人,以為械魔師大學就單純是個普通大學?!校長無非就是殺雞儆猴。
此時,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