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他們,就算是吳震霆自己,也是被這一幕驚得瞠目結舌。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何那三十多個供奉一個都沒逃回來了。只是……這霍老闆究竟何方神聖,手下為何有如此高手坐鎮?
而這樣的高手,又有多少個呢?
一念及此,吳震霆的背脊上迅速滲出了細密的冷汗,瞬間將衣衫都打溼了。
嘴角劃過鄙夷的笑容,呼延烈陽一臉桀驁道:“小的雖然只是老闆身邊一跑腿的,但這腦袋也不是你們隨便想摘就能摘得了的,還望各位自重!”
呃……呵呵呵!
乾笑了兩聲,先前還凶神惡煞的吳家一眾們,這時再不敢造次了。
“吳州牧,請!”
接著,呼延烈陽再做了個請的手勢,但語氣卻是比先前強硬了許多,眼中也是凌厲異常。
似乎這個時候,已然不是請他進去了,而是命令他一定要進去。
如果這是先前的話,吳震霆一定不置可否,把這小廝的話當放屁。可現在,見識過人家三靈獸的實力,吳震霆擦擦頭上冷汗,則是有種進退維谷的感覺。
他這要進去的話,不知裡面有多少兇險;若不進的話,面前這個高手是不是直接就上來抓
自己了。
屆時,誰人可擋?
等到自己被抓進去了,面子上更不好看,與其那樣,還不如主動一點,顯得灑脫呢。
如此想著,吳震霆當即胸膛一挺,仰天大笑道:“好,老夫就去會會你們老闆。來人啊,你們兩個跟老夫進去,其餘人在外面待命。若老夫一個時辰不出來,你們就算拼盡最後一兵一卒,也給我踏平這裡。”
是!
定定一點頭,眾將士齊聲高喝,震得整個天穹都在顫抖,卻是聽在人們耳中,竟是顯得那麼悲壯,有點螳臂當車的意思。
好像這位吳州牧一旦出不來了,他們就得拼死戰鬥,把命全丟在這兒一樣。
這讓人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涼,是種黔驢技窮的強撐。
呼延烈陽失笑著直搖腦袋,帶著他們進去了。
等到三人來到那拍賣場的議事大廳內,面對一眾賣場高層,吳震霆為了不失威儀,還故意挺胸抬頭,釋放出身為上位者的睥睨威勢來。
那犀利的眼神,當即令得不少高層強者難以對視,撇過了頭。
霍巖峰看著吳震霆這雄赳赳氣昂昂的步伐,目空一切的眼神,心底也是不住打鼓。
說實話,他以前對吳家是很膽怯的,只是聽到名號就膽怯,畢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州牧,自己只是落魄家族的一個紈絝子弟而已,身份懸殊。
即便後來有老祖撐腰,他還是不敢直面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每次想到吳家州牧府,就令其心裡發顫。
但這都是正常的,因為在民的心裡,官掌生殺大權,永遠是老百姓恐懼的陰影,誰敢在官員面前放肆呀?
哪怕自己後來強大了,見到官員,內心中還是會低一頭。
就好像一頭小象自小被繩索捆著,掙脫不開,即便長大了,能夠輕易脫開了,他也不敢去掙脫,這就是心理陰影。
可現在,他要去面對,要掙脫這個陰影!
唰!
如此想著,霍巖峰已是定定地看向了吳震霆的雙眸,犀利的光芒宛如利劍一般,瞬間閃得這位州牧大人的兩隻眼眸都忍不住微微抖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