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沐心渝睜開眼就有些彆扭。
人還是那個人,呼吸間還是他身上清爽的氣息,就連那張臉也依舊俊美如畫,但她就是感覺怪怪的。
“醒了。”她一睜眼,秦戊也掀開了眸子,清亮的眸子毫無惺忪之色,可見早就已經醒了。
炙熱的呼吸灑在她腦門上,早起的嗓音磁性沙啞,刺激得她耳根倏然發燙。
她忍著心跳加速的感覺,故意從容的掀被欲起床。
只是躺在她脖子下的那手臂稍微一收,她頃刻間又趴在了他身上。
一陣天旋地轉,她很快躺在他身下。
“大清早的你幹什麼呀?”她雙手抵著他胸膛,假裝沒發現他身體的變化。
“你說呢?”秦戊單手撐在她耳邊,另一手指撩著她肩上的秀髮,眸光炙熱得像注入了火種,特別是壓著她的身體,意圖再明顯不過。
昨晚他們只是聊天,純聊天,見她實在說累了,他才放過她讓她睡覺。
還以為他知道她來歷後不會再碰她,誰知道這一大早的就……
她面頰漲紅,正準備找個藉口打消他的念頭,秦戊突然貼到她耳邊,一本正經的說道:“以後為夫定日日按時‘交糧’,如此你就不會再胡思亂想。”
“你……唔!”
還是老樣子,沒有她反駁和反抗的機會,床幔之中一片熱火……
......
傍晚——
司徒銘辛帶著蕭夢凝來到沐府。
聽說秦戊和沐心渝還沒起床,司徒銘辛立馬對蕭夢凝說道:“看吧看吧,本王就說床頭吵架床尾和吧,你偏不信!天都黑了還要出來,我看你就是存了心折騰本王!”
蕭夢凝對他也是一點都不客氣:“我又沒讓你出來,是你自己要跟來的!”
司徒銘辛黑著臉惱道:“你都出來了,難不成要本王獨守空房?”
眼見他們夫妻旁若無人的爭吵,周嫂看得是哭笑不得。
“二王爺、沐子小姐,你們請上座,奴婢這就去叫我家王爺和王妃。”
“有勞周嫂了。”蕭夢凝立馬把注意力轉向她,點頭致謝。
等周嫂一離開,她又瞬間拉長臉色,斜睨著身側的男人,橫看豎看都表示著嫌棄。
以前她在二王府的時候唯唯若若,誰都可以凌駕於她頭上,那是因為她為了生存不得不在人前小心翼翼。而現在,她已經改頭換姓,自然不用再看司徒銘辛的臉色了,甚至在二王府裡她把玉笙院的人全刁難了一遍,逼得司徒銘辛一通火氣把玉笙院做事的人全換了。
她現在的心思就是,司徒銘辛受得了就受,受不了最好,不用被他糾纏,她就徹底自由了!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司徒銘辛無時無刻都在受她氣,有時火氣大得就似要吃人一樣,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會兒功夫他又會纏上她,沒話都要找話跟她說。
就像現在,司徒銘辛氣著氣著又突然把她摟住,還嬉皮笑臉的說道:“我哪有不讓你出來,只是天都快黑了,我是怕打擾到別人休息,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麼?”
他這話裡充滿了調情味兒,蕭夢凝看他更加不順眼,還哼道:“值千金?很稀罕嗎?”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
司徒銘辛收緊手臂勒住她腰肢,眼神充滿了幽怨:“你不稀罕我稀罕!再說了,我們親也成了,房也圓了,你憑什麼不讓我碰?”
“司徒銘辛,你別耍無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