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裡,接到聖旨的呂皇后都有些不敢相信。
“陳嬤嬤,皇上真的免除了本宮一切罪責?還是濟陵王妃向皇上求情讓皇上赦免本宮的?”
“娘娘,奴婢已經打聽過了,的確是濟陵王妃向皇上求的情。不過濟陵王妃是如何說服皇上的,奴婢就不得而知了。”陳嬤嬤回道。
“他們究竟想做何?”呂皇后沉著臉,並沒有因為沐心渝為自己說情而感到高興,反而眉眼間的恨意更深。
雖然她被禁足在冷宮,可是也方便她做其他事。眼下解了她一切懲罰,反而打亂了她的計劃!
“啟稟娘娘,大王爺來了。”宮女突然在門外稟道。
呂皇后朝殿門望去。
只見兒子腳步匆急,待走近時,更見他神色陰沉。
她讓陳嬤嬤去外面把風。
母子倆就在冷宮內談起話來。
“皇兒,發生何事了?”
“方家被抄了!”司徒瑾陰沉著臉將自己打聽到的訊息道給了她聽。
聽完,呂皇后大驚,“那方文海和方鶯鶯可有出賣我們?”
司徒瑾忙安撫她,“母后勿要擔心,耀雲國那邊還要靠我們,即便方文海與方鶯鶯被發現了,也斷然不會供出我們的。”
呂皇后細細一想,確實如此,遂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她還是皺眉問道,“皇兒,你父皇那邊如何說?”
司徒瑾道,“今日早朝,群臣就此事探討了一番,父皇剝去了方文海官職,並將方家一干人等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呂皇后倏地笑了,“看來他們手中並無確切證據,如此一來,本宮更加放心了。”
司徒瑾臉上陰沉未去,“母后,兒臣倒不擔心那些人會背叛我們,兒臣只怕濟陵王他們有陰謀。”
呂皇后哼道,“濟陵王如今被收了兵符,就算他們有陰謀又能做多大的事?皇上的命在我們手中,只要我們想,現在就可逼他寫下禪位詔書!”
司徒瑾立馬接道,“母后,還有三月才到父皇生辰,雖說那時耀雲國會給我們巨大的助力,可這期間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出現紕漏,方家一事給了兒臣很大的警告,兒臣覺得,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
“這……”呂皇后遲疑起來。雖說現在也可以逼司徒玉鴻禪位,但耀雲國的人還沒來,她總覺得有些操之過急了。
但見兒子神色堅定,已然是下定了決心要提前動手,她在遲疑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皇兒有主張,那母后現在就去找你外祖父,與他細細商議一番。”
“嗯。”
……
一連幾日司徒玉鴻都未早朝。
原本以為只是小小的風寒之症,但御醫精心醫治了好幾日,非但沒讓司徒玉鴻好轉,甚至還咯血,連龍床都下不了了。
眼瞧著脖子上的腦袋快不保了,御醫們這才想起濟陵王,於是連夜到濟陵王府送信。
聽說司徒玉鴻病重,不但秦戊和沐心渝趕去了宮中,司徒銘辛也帶著蕭夢凝去了。
可經過秦戊一番檢查,卻與御醫院的人一樣,只查出司徒玉鴻是風寒之症。
這結果讓人難以接受,但又讓人束手無策,特別是瞧著司徒玉鴻咯血的樣子,無人不揪心。
“戊兒,你精通岐黃之術,難道真看不出來你父皇得了什麼病嗎?”喬氏將兒子拉到一旁,不甘心的問道。
呂皇后失了寵,現在她掌管著中饋,眼下司徒玉鴻出事,她自然是最急的。
秦戊沉著臉道,“我是略懂一些醫理,但我不是無所不能。”
喬氏急得跺腳,“群醫無策,連你都瞧不出皇上的怪病,那現在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