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皇后自責道,“都怨宮女沒服侍好二王妃,竟讓二王妃失手打翻了茶水,本宮已令人帶二王妃下去更換衣裳,一會兒她便會回來。”
沐心渝嗔道,“凝兒也真是的,怎麼如此不小心呢?在府裡笨手笨腳也就算了,在外頭也是這樣,真叫人不省心啊!”
呂皇后沒接話,同司徒瑾重新坐下後,又邀她落座。
跟蕭夢凝的小心翼翼和無所適從比起來,沐心渝完全是另一種性情,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就像現在,懶散的坐在軟凳上不說,兩眼還四處張望,且雙手一直撫著肚子,那模樣就像生怕有人會突然靠近她對她不利似的。
看得呂皇后和司徒瑾心中那叫一個鬱氣橫生,恨不得將她扔出鳳儀宮。
呂皇后暗吸了好幾口氣,才帶著微笑與她說道,“濟陵王妃真是好福氣,才生下小世子不久就又有喜了,哀家聽到你懷了身子的訊息,都忍不住替你和濟陵王高興。”
沐心渝露出一抹嬌羞,“皇后娘娘這麼一說,心渝都不好意思了。”
呂皇后又道,“濟陵王妃現在可是司徒家的大功臣,皇上每次提到你都是誇讚不已。本宮平日裡打理著後宮,疏於關照你們,說起來真是不該。以後濟陵王妃有何需求,儘管派人告訴本宮,本宮雖不能出宮,但也必定會派人多加幫襯。”
“皇后娘娘對心渝的心意,心渝真是感激不盡。”沐心渝起身蹲福謝道。
“快別多禮了,你如今可是雙身子,那些繁文禮數能免的則免了罷。”呂皇后抬了抬手,比之前更多些親切和隨和。
“謝皇后娘娘。”沐心渝謝過後也沒坐回去,而是朝殿門張望去,眉心微微蹙起,小聲道,“咦,凝兒怎麼還不回來?”
呂皇后默算了一下時辰,也微微夾起眉。
她倒不覺得蕭夢凝去的有些久,而是自己的人怎麼還沒回來稟報,到底蕭夢凝是否有燙傷,總得稟報她讓她心中有個數才對。
她朝陳默默睇了個眼神過去。
陳默默躬身道,“娘娘,奴婢去看看。”
見狀,沐心渝趕忙道,“我跟嬤嬤一起去吧。”
陳默默用眼神請示了一下呂皇后。
呂皇后點了點頭。
陳默默這才引著沐心渝往殿外走。
她們剛走出殿門,一名太監進殿稟報,“啟稟皇后娘娘,二王爺和濟陵王來了。”
呂皇后一聽,下意識的與旁邊的司徒瑾交換眼神。
但還沒等他們命人將兩位王爺請進來,就聽殿外傳來司徒銘辛囂拔的嗓門,“什麼,凝兒被茶水燙著了?她人現在何處?”
母子倆立刻從座上起身,沉著臉走出殿門。
只見司徒銘辛已經抓住個宮女逼她帶路去找人了。
望著那火急火燎的背影,沐心渝衝他喊道,“二王爺,你莫急啊,皇后娘娘只說她打翻了茶水溼了衣裳,沒事的!”
可司徒銘辛頭也沒回,反而抓著宮女越走越快。
沐心渝回頭朝呂皇后和司徒瑾看去,有些尷尬的請示道,“娘娘,大王爺,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
呂皇后抿著紅唇,面無表情的先提腳朝司徒銘辛的方向而去。
她現在不是怕蕭夢凝有事,而是怕司徒銘辛這紈絝子弟在她鳳儀宮生事!
司徒瑾也沉著臉跟了上去。
沐心渝暗自勾唇,並朝身側的男人眨了眨眼。
秦戊沒急著抬腳,而是將她拉到身前,上下仔細瞧過後,還不放心的蹙起眉,低聲問道,“去看過喬氏了?她沒為難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