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司徒玉鴻也查明清楚了席妃的死因,是席妃服毒自盡。
這一結果,沐心渝沒覺得意外。
現在就算把下毒的罪名強按在呂皇后頭上,依呂皇后身後那些勢力,勢必會全力保她,想要呂皇后的命沒那麼容易。
而且現在動呂皇后,就沒辦法引出她後面的人了。司徒玉鴻的目的是要把人一網打盡,蛇都還沒引出來,又如何能輕易動手?
而席妃的死也不能落到喬氏身上,畢竟喬氏現在的存在是給秦戊抬身份,如果喬氏死了,那秦戊就會跟司徒銘辛一樣在朝中被人排擠。
想起席妃那沉默寡淡的模樣,沐心渝也只能在心中憐憫惋嘆。
在司徒玉鴻和喬氏眼中,她只是一個擺件,連人都稱不上。如今喬氏進了宮做了貴妃,那她連做擺件的意義都沒有了,被喬氏‘摔碎’也是早晚的事……
“王妃,方鶯鶯小姐在外求見。”突然門外前來稟報。
沐心渝下意識的朝主位上正吃茶的男人看去。
沐川廉抬眼瞪向她,“看為父做何?又不是來找為父的!”
她皺眉道,“我說爹啊,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老隨便往哪一坐都氣場全開,凝兒都叫你嚇跑好幾次了,好不容易我待見個客人,你留在這裡多少有些不合適吧?”
沐川廉又吃了一口茶,然後放下茶杯起身,揹著手往廳堂外去。
“為父去看看臻兒,一刻鐘後過來。”
“……”沐心渝一臉黑線。
監視器都比不上他!
還一刻鐘呢,一刻鐘夠幹嘛?
沒多久,方鶯鶯被丫鬟領著進了廳堂。
行過禮後,沐心渝熱情的邀她入座。
待周嫂奉上茶水後,她抱歉的說道,“鶯鶯小姐,本來答應你要派人去方府接你的,但這兩日身子不適,我爹又看得緊,所以不得已才爽約。”
方鶯鶯一臉溫柔,並善解人意的道,“王妃言重了,鶯鶯知道您現在有孕在身,理當以身子為重。只要您不嫌鶯鶯打擾,鶯鶯能來見您已經很是知足了。”
沐心渝抬手邀她吃茶,然後微笑的問道,“鶯鶯小姐,與二王爺的婚事,你可與方大人說清楚了?”
方鶯鶯點頭,“王妃放心,鶯鶯與家父說清楚了。家父得知二王妃還在世,也是不贊同鶯鶯再嫁入二王府,免得壞了二王爺和二王妃的感情。”頓了一下,她突然面帶一絲嬌羞,柔聲道,“其實鶯鶯心中有人了,只是婚姻大事自個兒做不得主,所以即便是對那人有愛慕之情也不敢表露。”
沐心渝一下子來了好奇心,“你有意中人了?誰啊?”
方鶯鶯羞澀的低下頭,“不瞞王妃,鶯鶯愛慕的男子是晁大王子。”
聞言,沐心渝有些驚訝,“你喜歡晁大王子?你要是與他在一起,那不得離開爹孃遠嫁青丘國?”
方鶯鶯抬起頭,水靈靈的眼眸中充滿了傷感和無奈,“我也知曉這些,所以即便心悅晁大王子也不敢說,何況晁大王子是那樣的身份,他不一定看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