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一聽,趕忙說道,“凝兒,我們如何沒有為你著想?你與二王爺這般恩愛,不就是二孃為你著想的嗎?”
蕭夢凝突然朝她走近,揚起手掌猛地一巴掌扇到了她臉上!
‘啪’!
“這一巴掌是替二王爺扇的!你用陰險的手段對我我可以忍,畢竟你有我爹護著我不能把你怎樣,可是你連二王爺都敢對付,這以下犯上的罪名你洗得掉嗎?像你這種陰險惡毒的女人,我若還要敬重你,那置二王爺顏面與何地?難不成要讓他也去敬重一個曾經用下三濫手段對付過他的人?”
“哈哈……”司徒銘辛突然大笑起來,走過去將她摟住,抓著她打人的手放唇上啄了啄,一邊笑一邊又心疼的說道,“我沒想到我的凝兒會為了我打人,不過以後這種事還是少做,打疼了手我會心疼的。”
段氏被羞辱得極其難堪,抱著蕭藝博的胳膊連哭帶嚎,“老爺,你要為妾身做主啊!妾身待她如己出,事事都為她著想,可她不但不領情,還對妾身動手!老爺,妾身好委屈啊!”
她這一哭嚎聲也是看愣了眾人。
“噗!”唯獨沐心渝突然噴笑。
一直在邊上看戲,她好幾次想插話都沒機會,看著段氏那撒潑似的叫屈樣子,她是真的沒繃住,眼見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自己,她嚥了嚥唾沫,把笑意憋回肚子裡。
隨即她對秦戊說道,“王爺,住馬棚吃糠食是不是就是享福啊?我見識短,第一次聽說養孩子是這麼養的,你以後會不會也讓我們家臻兒住馬棚吃糠食?還有,如果府裡的下人打罵我們臻兒,是不是說明我們教導有方,在臻兒小小年紀的時候就培養他堅強不屈的精神?太傅大人不愧是太傅大人,家教真是與眾不同。”
“咳!”秦戊不自然的乾咳。
蕭藝博老臉早就掛不住了,哪裡還受得了這指桑罵槐的刺激,頓時就將抱著他手臂哭嚎的段氏給推開,厲聲罵道,“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老爺……”
“哼!”蕭藝博憤袖一甩,轉身離開了眾人視線。那氣炸的背影和疾馳的腳步,無不透漏著他的羞憤和難堪。
“老爺!”段氏立馬提起拖地的裙子慌忙的追了出去。
隨著他們的離開,廳堂裡的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蕭夢凝咬著唇含著淚,很明顯她一直壓抑著某些情緒,直到此刻才有崩潰的跡象。
司徒銘辛罕見的收起他那些不正經的神色,將她打橫抱起,抬腳就去了隔壁臥房。
而他們一走,沐川廉這才把目光投向沐心渝。
接受他的視線,沐心渝卻是直接扭開頭,假裝什麼也沒看到。
“臭丫頭,還不趕緊過來!”見女兒居然不理睬自己,沐川廉虎著臉開口。
“哼!”沐心渝回他一哼,不想買賬。
沐川廉提腳走向她。
可就在他剛要伸手時,沐心渝突然一陣反胃,對著地上就開始嘔吐。
見狀,沐川廉倏地黑了臉。
對於自家女人害喜的反應,秦戊雖說已經習慣了,可還是心疼不已,趕緊輕拍著她後背試圖為她緩減難受。
察覺到沐川廉一身不滿的氣息,他抬頭看了沐川廉一眼,擰著眉道,“岳父,渝兒懷著身子,這陣子害喜嚴重,你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