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銘辛放開她的手,霸道的把她肩膀摟住,不悅的道,“幹什麼呢,你能回到爺身邊那是天大的好事,整得好像有人不希望你活下來一樣!連我家老頭子都沒敢說你半句不是,誰敢讓你低頭,爺弄死他!”
“噗!”
剛從花園走出來,聽著這囂張狂傲的聲音,沐心渝一個沒忍住直接噴笑了。
房門前的氣氛,還真叫人難以形容。
說劍拔弩張吧,也就司徒銘辛一個人帶著點火氣,說溫馨和諧吧,蕭夢凝在面對蕭藝博和段氏時神色陌生到了極點,說起爭執吧,蕭藝博和段氏臉色雖難堪但卻敢怒不敢言。
聽到笑聲,蕭藝博和段氏同時回頭,然後迎上前作禮。
“拜見王爺、王妃!”
“蕭大人、蕭夫人免禮。”秦戊淡漠的開口。
“蕭大人、蕭夫人,真是抱歉,先前大王爺與我們商討要事,沒來得及好好招待你們,怠慢之處還請你們見諒。”沐心渝端著一臉的歉意,隨後朝他們抬手引道,“蕭大人、蕭夫人,請廳堂坐吧。”
很快,大家全進了廳堂。
秦戊和沐心渝坐著主位,蕭藝博夫妻倆和司徒銘辛小兩口分別在客位落座,面對面的,一抬眼就能看到對方。
蕭藝博繃著臉,一副嚴父模樣,彷彿女兒女婿做了多大的錯事般橫豎看都不待見似的。
倒是段氏一臉心疼的與蕭夢凝說道,“凝兒,你回來怎麼不跟我們說一聲呢,我和你爹可真是想你的緊。你看你,都瘦了,二孃真的好心疼。今日來得太急,我和你爹都沒準備,要不這樣吧,你和二王爺跟我們回蕭家去,讓我們好好照顧你們。”
“多謝蕭夫人好意,我們在這裡過得極好,不用你們操心。”蕭夢凝面無表情的回道。
“你怎麼對你二孃說話?”一看女兒稱呼都變了,蕭藝博忍不住瞪眼訓斥。
“岳父大人,我夫人哪句話說錯了?”司徒銘辛邪裡邪氣的反問道。
“她二孃是她長輩,對她關懷備至,她非但不領情,還如此疏離冷漠……”蕭藝博怒指著女兒。
然而不等他說完,蕭夢凝也起身,冷著臉打斷他,“她生了我嗎?沒有!她養過我嗎?如果剩菜剩飯也叫養的話,那我在蕭家連條狗都不如!我這麼一個畜生不如的人,不配與你們見面,還請你們離開,別汙了你們的眼,我擔當不起!”
隨著她的話音,段氏臉色瞬間發白。
蕭藝博也沒想到女兒居然會說出這番話,老臉簡直是掛不住,青白交錯、雙目狠瞪、眸孔突凸,比段氏的神色還難看嚇人。
“你……你竟如此大逆不道責罵我們沒教養好你?!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不,你根本不是我女兒,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假冒她?”
對於蕭夢凝的態度,沐心渝還是有些意外的,他們過來湊熱鬧,原本是打算看司徒銘辛懟蕭藝博和段氏,但沒想到蕭夢凝居然直接與段氏開撕。
不過意外歸意外,她卻是很贊同蕭夢凝如此做。像段氏這般虛偽的後母,你若越膽小怕事,越是會助長她的惡毒,只有撕開她假惺惺的一面,才是對她最好的攻擊。
再看快氣炸的蕭藝博,沐心渝都有些想笑。
嚴厲的父親她不是沒見過,但唯獨蕭藝博的嚴厲姿態在她看來端得異常諷刺。別說蕭夢凝現在被司徒銘辛護著,就算不受司徒銘辛待見,那也是司徒銘辛明媒正娶的妻子,當著司徒銘辛的面擺架子,這究竟是在女兒面前使威風還是根本沒把女婿放眼中?
既然是司徒玉鴻告訴他們女兒還活著,難道他們就沒從中揣摩出一些事情出來?
不知道司徒玉鴻看到這一幕會不會大吐血!
就在這時,門外一道渾厚有力的嗓音傳來——
“蕭大人,她確實不是你女兒,她現在可是我沐家的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