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說要去喬家,晁儀桓不贊同的蹙起了濃眉,並將她攔下:“你與喬家人多有不合,此番前去豈不是招嫌?”
他在風麟國也有一段時間了,喬氏對她的不喜、喬秀兒覬覦她濟陵王妃的身份、以及喬水彬前幾日給她下馬威……喬家人對她如何,他都看在眼中。
本來喬家就處處針對她,她這個時候去喬家,完全就是沒事找事。
不過對於他的勸說,沐心渝並沒聽進去,反而嗤笑道:“他們針對我不是一天兩天了,難道我不露面他們就會放過我?雖說喬秀兒失去清白,喬水彬也死了,可是我與他們的恩怨還沒完呢。”
“恩怨?”晁儀桓緊蹙的眉心中露出一絲不解,“你與他們還有何恩怨?”
“沒什麼,反正我就是不想他們好過罷了!”沐心渝臉色微沉,也不想解釋太多。她和秦戊已經能肯定府中的喬氏並非秦戊的親生母親,雖然還沒查清楚喬氏的底細,但是對於喬氏的親人,她現在可沒一點容忍度。
她沒有忘記詛咒娃娃的事,更沒有忘記魏氏買兇欲將他們燒死在別院的事!
這些事看著算是過去了,但她心裡沒過去,因為這些事喬家人並沒有真正收到懲罰,可以說一丁點兒代價都沒有付出!
說她心眼小也好,說她落井下石也罷,她都不在乎。
因為她真正想做的是把這些惡毒之物斬草除根!
而她要做的事晁儀桓自然是攔不住她,不得已,只能跟著她去了喬家。
喬水彬之死,最受打擊的當屬魏氏和喬秀兒。再剛搭建好的靈堂裡,母女倆哭得撕心裂肺,幾度暈厥。
府裡的下人們哭得哭、忙得忙,都沒注意到沐心渝和晁儀桓的出現。
直到他們進入靈堂——
魏氏和喬秀兒看到沐心渝的瞬間,就像棺木中的人詐屍了一樣,驚得她們從地上彈了起來。
喬秀兒連眼淚都沒擦,指著她就罵道:“你來做什麼?這是我家!滾出去!”
沐心渝勾唇笑道:“你在我家來去自如,甚至作威作福,為何我就不能來你家?”
喬秀兒怒斥道:“那是我表哥和姑母的府邸,你一個外人有何資格趕我們?”
沐心渝‘呵’了一聲,眼神看她們就跟看笑話似的:“我乃皇上欽賜的濟陵王妃,濟陵王府的主母,如果我都算外人,那你們算什麼?以為有太夫人撐腰,你們就變成濟陵王府的主子了麼?要真是如此,那當今的皇親國戚豈不都能爬到皇上的頭上了?”
她這不僅僅是羞辱人,而且還闖進別人家明目張膽的羞辱人,喬秀兒難堪得臉色都是烏青的,就差把一口牙給咬碎了。
其實沐心渝的羞辱還不算什麼,她真正介意的是沐心渝的身份。而沐心渝羞辱的話中句句都在炫耀自己的身份,而她喬秀兒啥也不是!
眼見女兒受屈,魏氏不著痕跡的把女兒的手拉住,厭惡的衝沐心渝道:“我喬家這座小廟容不下你濟陵王妃這尊大佛,還請你離開!”
沐心渝見她還算理智,唇角的笑咧得更大:“喬夫人雖然謙虛,但說的也是實話,你這裡我還真看不上。不過有筆賬我還沒給喬夫人算,今日你就當我是來收利息的吧。”
聞言,魏氏雙目狠瞪:“你想做何?”
沐心渝抱臂在禮堂裡轉了一圈,然後眼神唾棄的瞄了一眼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