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鴻還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冷冽的神色,彷彿此刻的自己已然是他眼中的敵人。
他龍顏上怒色未變,但心裡的火卻滅了一大截。
就在他思考著要如何解釋自己的來意時,司徒銘辛的聲音緊接而起:“為了讓我們聽話,使我們受你所控,居然對兩個女人下手,枉你身為一國之君,這等事也做得出來?”
“放肆!”司徒玉鴻勃然大怒,很是不滿他的態度。
“呵呵!”司徒銘辛不怒反笑。
他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見狀,司徒玉鴻又厲聲喝道:“站住!”
司徒玉鴻沒轉身,只是回頭看著他:“父皇還有事?”
“你去哪?”
“自然是找我的女人去啊!你不把她交出來,難道還不許我親自去找?”
“你!”司徒玉鴻臉色都青了,“你懷疑朕抓了她們?”
“難道她們自己會跑?”司徒銘辛唇角勾勒著大大的冷笑,嘲諷他的偽裝,“你把我們軟禁在宮內,然後深夜來濟陵王府,不就是為了擺明她們?真難為你了,為了我們的事居然讓你如此不辭辛勞跑這一趟。”
“你、你簡直胡言亂語!不可理喻!”司徒玉鴻激動得身體直顫,那雙瞪視的目光只差噴出火花了。
“哼!”司徒銘辛不屑的收回視線,猛地一墊腳尖飛了出去。
他是說走就走,完全不給人阻攔的機會。
而一旁的秦戊神色不比他們父子好看,只是礙於他們父子倆的爭執,他一時間插不上話,眼見司徒銘辛離開,他幾乎是緊跟而上。
司徒銘辛至少還跟司徒玉鴻吵上了幾句,但他是連招呼都沒打就果決的離開了。
“你們給朕回來——”司徒玉鴻怒不可遏的咆哮。
但兩抹身影頭也不回的飛走,很快就連影都不見了!
“陛下。”
聽到低沉的嗓音,司徒玉鴻扭頭看去。
晁儀桓被手下推著出來,在他座下是一把改裝的椅子,椅腳換成了兩個車輪,這是沐心渝為了報答他特意讓人給他做的輪椅,方便他出門透口氣,不然他這傷筋動骨的,要是再被悶出啥問題,他們更是沒法向青丘國交代了。
“大王子傷勢如何了?”司徒玉鴻壓下了許多火氣,略表關心的問道。
“蒙陛下關心及濟陵王悉心醫治,儀桓好多了。只是暫不能行走,無法行大禮,還請陛下寬恕。”晁儀桓微低著頭表示歉意。
“大王子不用多禮,只管安心療養身子便是。若有照料不周之處,也請大王子告知朕,朕一定不會讓大王子受半分委屈。”
“多謝陛下。”
見他受著傷也跑出來,司徒玉鴻心裡多少有些不快,畢竟家醜不可外揚,而晁儀桓主動出現,意示著他有看熱鬧的嫌疑。
“大王子,你傷勢還未痊癒,若無別的事,就且回去休息吧。”
晁儀桓哪會看不懂他的心思?
他溫爾一笑,說道:“儀桓有一事想與陛下說明,本想等傷勢好了再進宮面見陛下,不想陛下今日在此,那儀桓就與陛下說了吧。有關貴國與青丘的盟約協定,前幾日二王爺找到儀桓,有意要與青丘結商賈之誼,但此事事關兩國盟約,儀桓不敢擅自做主,二王爺也理解儀桓,遂答應儀桓會與陛下商議,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若陛下不介意二王爺插手此事,那儀桓擇日就將文書送回青丘,好讓父皇早做安排。”
“什麼?他已經找你說了?”司徒玉鴻驚訝不已。
“怎麼?二王爺還未與陛下商議嗎?”晁儀桓狀似不解的問道。
“……”司徒玉鴻突然抿唇沉默,之前還怒火中燒的雙目中此刻溢滿了複雜的神色。
他還在想要如何逼兒子拿銀子,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