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事,沐心渝一臉苦啾啾的,又是搖頭又是嘆氣,就像滿嘴嚼著黃連似的:“不瞞三公子,易容術對我家王爺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可現在難就難在我家王爺受了內傷,根本做不得那些凝神聚力的事。先前你也瞧見了,他勉強撐著,隨時都會難受,我們也想你能儘快幫我們脫離險境,可他做不得那些耗神費力之事,也實在沒撤。”見鄔少軒眉頭比她皺得還緊,她隨即又道,“三公子,先讓我家王爺休養兩日行嗎?他身子本就虛弱還得強撐著主持大局,若現在為你易容,成功與否難說,還有可能損害到他性命。”
“如王妃所言,現在要王爺為我易容,確實有諸多不便。是少軒心急了,沒顧及到王爺的身子,還請王妃莫要往心裡去。”鄔少軒拱手賠禮道。
“三公子言重了,你也是為我們大家著想,我感激你都了來不及,又怎會與你計較這些?”沐心渝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多心。
“王妃!”周嫂突然出現,一臉的慌張和焦急,還沒到他們跟前就大聲喊道,“不好了,王爺吐血暈死過去了!”
“什麼?!”沐心渝臉色唰白,拔腿就衝了出去。
李元立馬追了出去。
鄔少軒也沒遲疑,也闊步攆上。
……
房間裡,擠滿了人,各個愁容滿面。
氣氛又安靜又壓抑。
在喂秦戊喝完藥以後,沐心渝一邊擦拭著眼角的淚,一邊與晁儀桓說道:“大王子,眼下的情況你也看著的,二王爺失了武功,暫做不得任何事,我家王爺又是這般模樣……我和二王妃是女流之輩,無法主持這種大事,眼下的形勢,只有靠大王子了。”
“唉!”晁儀桓為難的嘆氣,“我也知道大家現在的難處,可我並非風麟國人,若我主事,恐多不便。”
他這話也不算推脫之言,畢竟他的身份,確實不適合插手任何事。
司徒銘辛看了一眼鄔少軒,捂著胸口虛弱的道:“大王子,不如這樣吧,讓三公子做你的幫手。他乃清谷城城主之子,雖身份不及你我,但德才兼備,其辦事能力不輸任何人。有他做頭面,你就不需要擔心外面的非議。”
聞言,鄔少軒趕緊擺手:“二王爺,這可使不得!少軒何德何能,擔不起如此大任啊!”
司徒銘辛走到他身前,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三公子,我們相識已近十載,你為人如何,我再清楚不過。眼下我們受困,唯有你能幫我們擺脫困境,還請你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務必應下此事。”
“我……”鄔少軒還想再說什麼。
誰知司徒銘辛突然兩眼一翻,直愣愣的撲倒在他身上。
“夫君!”
“凝兒,快快把二王爺扶回房去!”
沐心渝招呼著蕭夢凝,一左一右扶著司徒銘辛就往外走。
很快,房間裡就剩下三個人。
秦戊、鄔少軒和晁儀桓。
秦戊深陷暈迷,幾乎可以忽略。
鄔少軒揪心道:“大王子,您看這如何是好?”
晁儀桓無奈的嘆道:“沒辦法,現在也只能靠我們了。”
鄔少軒不知所措般的又問道:“那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
晁儀桓沉思了片刻,提議道:“現在山莊裡沒什麼事,最讓人放心不下的就是城內的百姓。不如三公子與我出去看看,打探一下城內的情況,然後再做打算。”
鄔少軒想了想,點頭:“大王子說得對,城內的情況我們尚不清楚,是該出去看看。“
在他沒看到的地方,晁儀桓唇角倏地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