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還在城中。”
“肯定的,城內的百姓現在都在找他,他想出城沒那麼容易。可能他自己都沒想到,本來想把我們困在城內來個甕中捉鱉,誰知道我們出其不意的挑起民憤,反讓他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想起這事,沐心渝就忍不住得意。
紀波勝想要平息城內百姓的情緒,只有派兵鎮壓。但如果他一旦派兵,那就等於坐實他想造反的嫌疑,到時候他可就有口難辨了。
他現在是騎虎難下,對付二王,百姓不同意,對付百姓,他擔不起這後果。除了躲起來,他也別無他法。
這些秦戊自然也是明白的,且紀波勝躲起來也是他早就料到的。
現在紀波勝肯定會想辦法扭轉局面,所以在趁他還沒想到辦法之際,讓蕭夢凝去清谷城求助,以防紀波勝無計可施之下真的發兵鎮壓城中百姓。
“渝兒,喬水彬來過,我讓人把他拿下了。”
“啊?你讓人把他拿下了?”突來的訊息讓沐心渝大驚,特別是他直呼喬水彬的名字,更加讓她驚訝,“戊戊,你這樣對他不怕母親恨你?”
“喬水彬打著我和母親的名號作惡多端,皇上是不會饒恕他的。母親若要恨,也只該恨自己管教無方,沒有她縱容,喬家何來底氣為害一方?”秦戊負手面朝廳門外,俊臉上一片冷肅。
提起婆婆喬氏,沐心渝突然想起那副畫像,於是把秦戊帶到了他們住的那間廂房裡。
在拿出畫像前,她也說了那晚的經過,是無意中闖進那處院子的。
看著被她鋪在桌上的畫卷,秦戊眸光不由得緊斂。
沐心渝指著畫上所提的詩句,低聲道:“這落筆之人是母親的名字,那自然是出自母親之手,可是這字跡與母親現在的字跡一點都不像,你說這是為何?”
秦戊一瞬不瞬的盯著落款處,眉心緊蹙,眸光很是複雜。
沐心渝又道:“難道時隔多年,母親的字跡發生了變化?可是就算有變化也應該是越變越好才對,怎麼我在府裡見母親的筆跡時,發現她的字跡沒這畫上的好看呢?”
秦戊拿起畫像,突然沉聲道:“要麼是這幅畫有問題,要麼就是人有問題!”
“人有問題?”沐心渝微微一愣。下一瞬她猛地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戊戊,你是說……”
這畫她沒瞧出任何問題。
但如果人有問題的話,那只有一種可能——
她婆婆與此畫的主人不是同一個人!
她之前見到這幅畫的時候不是沒懷疑過,但是她不敢深想,畢竟喬氏這個婆婆再不受她待見,那也是她所愛之人的母親,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多年,這哪能有假出現?
但他都如此懷疑了,她自然是震驚不已的。
“渝兒,隨我去悅心院!”秦戊緊抓著畫卷,突然朝門外急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