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儀桓唇角狠狠一抽。
對於她誆他的心思,他也沒拆穿,只是故作猶豫的道:“去城主府也不是不行,但是,若城主其貌不揚,在下定是會倒盡胃口,那豈不是很掃興?”
沐心渝雙眸猛睜:“你、你還真是好男風?”
晁儀桓眸光含笑的凝視著她:“不是你說的嗎?”
“咳!”沐心渝尷尬得別開頭。這傢伙,記仇呢!
蕭夢凝在旁邊一直沒說上話,聽說她要去城主府,忙拉她:“心渝,這城主也不知是好是壞,我們可不要輕易去招惹他。何況濟陵王和二王爺都受著傷,我們要是再出任何意外,他們一定會急死的。”
沐心渝收起笑,紅唇都被她抿得泛白。
對秦戊和司徒銘辛下手的人暫不知是誰,但今晚那上百名殺手絕對與城主脫不了關係!
她要去城主府,自然是想找城主對質,若求證到的事實真與城主有關,她絕對會擰了城主的腦袋!
但想到那兩個男人的傷勢,她忍不住捏緊拳頭。
即便她現在退一步不去找人麻煩,但這事,絕對沒完!
“參見濟陵王。”
聽到向越在外面的行禮聲,她轉身看去。
只見秦戊負手而來,那俊臉繃得就跟萬年冰雕似的,狹長的眼眸緊斂著,那眸光幽冷得叫人不敢直視,也不知道他究竟對誰不滿。
沐心渝正準備迎上去,蕭夢凝比她動作還快,拔腿就跑向秦戊急聲問道:“王爺,二王爺醒了嗎?他可有大礙?”
秦戊頓下腳步,眸光從她焦急的臉上掠過,低沉道:“他性命無礙,已經醒了,但是他中毒太深,內力盡損,武功俱廢。”
聞言,蕭夢凝驚得忍不住後退:“內力盡損?武功俱廢?”
沐心渝都聽懵了,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司徒銘辛那是何等驕傲的人,眼下突然失去武功,變成一個普通人,這種打擊他能接受?
蕭夢凝回過神,奪步衝了出去。
沐心渝也想跟上去,但看了看秦戊,她忍住了腳步,揪心問道:“真有那麼嚴重嗎?那二王爺狀態如何?”
秦戊抿緊薄唇,眸光朝晁儀桓的方向瞥去。
沐心渝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啊!
她也沒繼續追問司徒銘辛的情況,上前攙著他手臂往大椅走去,嘴裡嗔道:“你那邊忙完了叫雷飛過來喚我一聲便是,就這麼跑出來,不知道自己也受著傷嗎?”
秦戊眸光冷幽幽的剜了她一眼:“為夫再不來,只怕你又跑沒影了!”
這眼神、這語氣,沐心渝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是怕她跟其他男人跑了吧?
“我是想去城主府一趟,不過想到你們受著傷,我又覺得不妥當。”對於自己的想法,她並沒有隱瞞。
“不是不妥當,是極其危險!”秦戊豐眉緊蹙,難得用冷硬的語氣糾正她。
“怎說?”沐心渝聽出事態有些嚴峻。
“如果我沒料錯,回京的路恐怕已被‘封死’。有人慾對我們趕盡殺絕,自然不會給我們搬救兵的機會。若我們現在去城主府,多半是自投羅網。”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動我們?”沐心渝很是氣恨。
“你說呢?”秦戊給了她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沐心渝雙眸微睜。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