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對面的司徒銘辛突然將眸光投向她,特別是看到他們同一桌,他打趣的笑道:“秀兒小姐不愧是濟陵王的表妹,連喝個酒都如此替濟陵王擔心!”
“二王爺取笑了。”喬秀兒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本王可沒取笑你,你做得對,怕誰取笑?不像沐家那兩姐妹,都是一個德性,讓人想起就火大。”司徒銘辛又煩躁的抱怨道,接著羨慕的看向司徒瑾,“還是王兄幸福,王嫂賢惠不說,性子又好,你說東她不敢往西,事事都對你百依百順。濟陵王雖然也錯付真心,但好歹秀兒小姐對他不離不棄,不像本王,到頭來身邊一個能說話的女人都沒有,本王啊這輩子怕是要做孤家寡人了!”
“王弟別說那些喪氣話,天下間好女子多得是,只要王弟有心,何愁遇不上良緣?”司徒瑾笑著安慰他。
“難啊!本王沒那個命……”司徒銘辛搖著頭,又仰頭猛灌了一口酒。
“表哥,要不你去看看王妃吧,大王爺說得對,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喬秀兒突然勸說起秦戊來。
“不用管她。”秦戊淡漠的掃了一眼廳門,語氣更是涼薄又無情。
喬秀兒似是拿他沒撤,也就不說話了。
見他是真的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司徒瑾為了打破沉悶的氣氛,開始招呼起來了。
“大王子,怠慢了,這杯本王敬你。”
晁儀桓從頭到尾旁觀著,當然,作為外人,他自然是不便摻和的,除了旁觀也別無他法。
見司徒瑾敬酒,他也大方的舉杯回敬:“大王爺客氣了。”
“來來來,要喝一起喝,今日都別夾著酒量,本王陪你們喝到盡興,一定要不醉不歸!”司徒銘辛不甘受冷落似的,豪邁的舉起酒壺。
“二王爺豪爽,在下先乾為敬。”晁儀桓衝他微微一笑。
“幹!”司徒銘辛就跟與酒有仇似的,每一口都灌得很猛。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在鬧脾氣。
當然,大家也都想得通,畢竟像他這樣驕傲的人被自己喜歡的女人當眾指責,別說他本人難堪,就算是作為旁觀者,也都忍不住替他尷尬。
“濟陵王。”司徒瑾又舉杯朝秦戊看去。
秦戊託了託酒杯,算是回敬了。
隨著司徒瑾的招呼,氣氛總算熱鬧起來了。
喬秀兒也沒再勸秦戊少喝酒了,見他們喝得歡暢,還主動為秦戊斟酒。
而她為了在秦戊身邊盡心服侍,則是以茶代酒。
尹雪出去以後沒有再回來,幾個男人不知不覺已經喝了一輪,突然喬秀兒輕壓著太陽穴對秦戊說道:“表哥,秀兒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她嬌柔的語氣在旁人聽來明顯就是在向秦戊撒嬌,所以幾個男人看了她一眼,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秦戊微微側目,說了句:“本王這就讓人送你回去。”
“濟陵王,現在天色已晚,你讓秀兒小姐獨自回去多有不妥,不如先讓她在大王府休息吧。”司徒瑾突然出聲,也不等秦戊開口,他隨即就朝身側的丫鬟吩咐道,“帶秀兒小姐去廂房休息,好生照料,切不可大意。”
“是。”他左右兩側的丫鬟同時應聲,然後就朝喬秀兒走去。
秦戊也沒阻攔,只看著喬秀兒被她們扶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