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二王府,儼然變成了一個軍營似的!
他飛到哪,哪就箭雨密佈!
看著他原本瀟灑翩翩的身姿卻如狡兔亂竄,司徒銘辛更是揚開了大笑:“白漂,你可真好命,抓你們兄妹居然還讓秦戊出動了兵符!你可知道,這些都是我風麟國最強的精兵勇士,攻城略地都不在話下,如今卻只為逮你這麼只蠢豬!”
也不怪他嘴巴大,把秦戊都給暴露出來了。畢竟他一向如此,從不知低調為何物,再者,秦戊手握一支兵權的事在風麟國並不是什麼秘密,如此龐大的兵力出現在二王府,加之又是沐心渝蓄意引他們兄妹前來,這背後佈局之人根本不用猜。
白漂功夫不差,可一人終究難敵數敵,何況還都是遠攻的兵士,他即便想殊死一搏也難以接近他們。
除了逃竄躲避,他一時也沒別的逃生之策,彷彿一隻深坑中的困獸,被眾多獵人同時包圍……
當一支利箭擊中他大腿時,他不堪劇痛,猛地從一棵樹幹上栽下,重重的落在地上。
“啊!”
一排箭又突然從花園中射出,紛紛擊中他的雙腿,痛得他失聲慘叫。
此刻的他再無半點優雅和貴氣,長袍早就被箭雨劃破,雙腿如同靶子一樣插著數支箭,鮮血很快浸染了他半個身子。
“嘖嘖嘖……”司徒銘辛似是於心不忍般,可臉上邪肆的笑意又不含半分同情,而是幸災樂禍,“白漂,你就認命了吧,那兩口子心狠手辣,連本王都要忌憚三分,你居然去招惹他們……嘖嘖嘖……見過蠢死的豬,還沒見過像你們兄妹倆這般蠢死的人。”
白漂試圖著掙扎,可半身都是箭,痛得讓他生不如死,英俊的臉龐都擰變了形。聽著朝他而來的腳步聲,他一雙眼如同嗜血般嚇人,死死的瞪著司徒銘辛。
“你要敢殺我,你的女人一定會死得更慘!”
聽著他牙齒打顫的話,司徒銘辛不屑的輕笑:“你覺得本王會受你威脅?”
白漂死死的咬著牙:“難道你不想救你的女人?”
“救啊,怎麼不救?”司徒銘辛站在離他十來步遠的地方,像是欣賞美景般欣賞他原形畢露又走投無路的樣子,俊臉上仍舊是毫不在意的神態,“但不知道為何,本王特別相信濟陵王妃,相信她一定會想辦法把本王的女人找到。”
“呵!”白漂發出一聲陰冷的笑,“把自己女人的性命寄託於他人,你可真夠男人的!”
“嘖嘖嘖……”司徒銘辛感概般的搖頭,“所以說你比豬還蠢呢!好歹你也跟濟陵王妃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你覺得她是那些普通女人能比的嗎?就秦戊那油鹽不進的死德性,做他女人沒點能耐,他能捧在手心裡?你以為人人都跟司徒瑾那貨色一樣,寵妻寵給別人看的?”
白漂一臉的猙獰,赤紅的雙眼溢滿了憤怒、憎惡、不甘……
司徒銘辛又開始搖紙扇,姿態悠然的繼續說道:“聽秦戊說,那靜覺方丈給本王的女人算過一命,說她與我風麟國有大因緣。本王的女人福大命大,豈是你們這些臭魚爛蝦能害的?”
白漂臉色青得像妖變似的,也不知道是傷勢過重造成的還是對他無語造成的。
而他越難受,司徒銘辛越是得意:“你放心,就算我父皇要你的命,我也會將你保下。畢竟我們相識一場,我豈能眼睜睜看著你被砍頭呢?”
說完,他朝身側一名威風凜凜的將軍看去,那邪肆的俊臉突然變得冷冽,狹長的鳳目中寒氣滲人:“把他廢腿砍了!手筋挑了!敢動本王的女人,本王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從北湖口趕來的沐心渝剛一進二王府大門就聽到劃破長空淒厲的慘叫聲。
等她和秦戊到達院子裡時,差點都吐了。
那場面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用‘慘’字形容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