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渝回頭看了一眼,然後對司徒銘辛說道:“二王爺,你先帶白大哥和溪兒去別處坐坐,我想單獨跟堂姐說說話,看看她心裡是否有何心結。你們都在這裡,她怕是有心事都不敢說。”
司徒銘辛猶豫了片刻,也只能忍著不滿去招呼白漂和駱溪:“走吧,本王另擇地方招待你們。”
駱溪乖巧的上前說道:“沐姐姐,讓我留下陪你吧,我也是女子,也可以幫著安撫沐子姐姐。”
“我不要你們陪,我只想一個人靜靜!”房間裡又傳來‘沐子’抗拒的聲音。
“沐子姐姐,我是溪兒啊,你有何想不開的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是朋友,你要有何難處我們都可以幫你的。”駱溪也不生氣,反而還體貼無比的對門裡說道。
“我誰也不見……你們都走……嗚嗚……”
隔著門板傳來的哭聲,很是楚楚可憐,就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惹得司徒銘辛更是煩躁,也更加沒耐心的催促道:“行了行了,先讓濟陵王妃哄好了再說吧,不然誰說話都不好使!”
駱溪還想再說什麼:“可是……”
沐心渝對她微微一笑:“先讓我進去勸勸,一會兒我再把堂姐帶出來,你們稍等我片刻。”
駱溪回頭看向白漂。
白漂盯著房門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在司徒銘辛不耐的神色中先轉身離開。
駱溪抿了抿嬌豔的紅唇,然後跟了上去。
司徒銘辛倏地勾起薄唇,離開前對沐心渝挑了挑下顎。
沐心渝自然是心領神會,還笑著對他交代:“二王爺,可要把白大哥和溪兒招待好哦!”
看著他們走遠以後,她才重新叩響房門:“堂姐,我進來了?”
房門吱嘎開啟。
她趕緊進去,然後反手將房門關上。
房間裡,並沒有‘沐子’的身影,只有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女子。
“草民蘇湫參見王妃。”見她進來,女子恭敬的跪地行拜。
“免禮。”沐心渝上前將她扶了起來,臉上揚著感激的笑,“該是我向你道謝才對,謝謝你如此幫我們。”
這位蘇湫是從京城一戲班子裡請來的,據說她最擅長的就是變聲。
面對她的感激,蘇湫誠惶誠恐的搖頭:“王妃言重了,草民不敢當。”
沐心渝心念著外面的情況,也沒有跟她過多的寒暄,隨後讓她繼續留在房間裡。
而她則是在二王府的人掩護下快速趕往北湖口——
這次的事,他們只用了一刻鐘時間商討,然後爭分奪秒的安排。能不能拆穿白漂和駱溪的偽裝,不單單要做到萬無一失,最重要的是看他們的配合度。
現在看來,司徒銘辛還是靠譜的,他那隨性又不羈的性子,倒是很容易把白漂和駱溪糊弄住。希望接下來的時間,他能把這對異性兄妹拖住,儘量為他們提供更多的時間找人。
一路狂飛,到達北湖口白漂和駱溪的住處,還沒進門就先聞到刺鼻的血腥氣。
“王妃!”李元快速迎來,顯然是等候她已久了。
“怎樣了,在這裡有何發現?”她一邊急步往院子裡去一邊詢問情況。